罗qiáng暗暗看在眼里,不是滋味儿。
幸亏那天在厨房里,没一时冲动做那事儿,不然真能把馒头做到当场平躺着让人抬到医院去。
邵钧这样,罗qiáng能不心疼?
他除了每晚给邵钧做夜宵,弄些好吃的补补,他还能做什么?
这小孩,确实有性格,脾气很宁。他觉着应该要做的事儿,他还就认死理儿,也是一条道上走到黑,不把自个儿这身子骨折腾残了,他就不甘休
罗qiáng这边牵挂着邵小三,他却不知道,监狱外头已经闹翻了天。
他弟弟罗小三儿那边也没捞着好处,砂锅居差点儿让人给砸了,七八家京味小吃吧连锁店,被哥儿俩的大仇家泼了粪,被迫暂停营业。
大清早的,罗战手下全公司的员工小弟,拿着墩布和刷子,刷店门,刷玻璃,清理大粪。出狱这么些日子,清清白白做人,老老实实开店,真是晴天白日遇横祸,阳关大道踩狗屎,这饭馆还忒么能开得下去?
罗战往监狱里打电话过来,私下打点三监区的队长管教,想插空加塞儿探个监。
邵钧在电话里顶着浓重的鼻音,语气故意冷淡:我说罗三儿,两个月前你不是刚探过监,你怎么又要来?罗qiáng在这里生活改造得很好,有我看管着他,不用你三天两头跑来看。
邵三爷心想,看啥看?你看啥看?!
真忒么兄弟情深,来视察看你哥让三爷爷伺候照顾得够不够好吗?
罗战说,他有要紧话,要当面问他哥。
邵钧耐不住这个急脾气,毫不客气地刨根问底:有啥要紧话,你先跟我说,我听听,我帮你带个话就成了,你不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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