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由于顾老将军有意无意几句赏识的话,官场里下面的人最擅于看上面人的脸色办事儿并投其所好,监狱长亲自递条子,罗qiáng借着身上旧伤摞着新伤的病历,被划分成老弱重病残疾犯人,从厂房调到食堂工作,因祸得福。
在食堂刷锅做饭是犯人们巴不得都想来的工种,不用野外劳动,只管一天三顿饭,工作清闲,工分挣得多,最重要的是,总能偷吃!
有人花钱打点监区长和队长,都争不来这份差事。罗qiáng自己还不乐意,老子忒么的正值壮年,生龙活虎,四十岁了gān你们一群二十岁的小崽子简直白玩儿,老子这威猛的模样,像老弱病残吗?!
罗qiáng这一调岗,俩人幽会更方便了。
罗qiáng白天给犯人做大锅饭,土豆烧牛肉或者冬瓜汆丸子,一锅乱炖,也不上心,等到晚上夜深人静时,跟邵钧两个人在一起,再花心思给邵钧炖小灶。
灶上白气蒸腾,罗qiáng脑门上熏出一层细碎的汗珠。
他用砂锅给邵钧炖山药桂圆猪骨汤,补血补气的,又在案板上和面,慢条斯理儿地包虾仁小烧卖。
罗qiáng这种脾气的人,眼前但非换成另外一个人,他都没这份闲心和耐心伺候。
他在家也很少下厨弄细致的饭菜,家里有罗小三儿啊。罗qiáng口淡了想吃啥,翘着腿直接点菜,有人屁颠屁颠地下厨给他做,罗战可会讨好卖乖讨哥哥欢心了。
这一回轮到邵钧,清闲地坐在小桌上,叼着烟,翘着二郎腿,小腿还不停地摇晃。
罗qiáng眼皮没抬,说:你坐好了,伤口不疼了?
邵钧哼道:早就不疼了,缝得好着呢。
罗qiáng嘲笑道:哼,肚皮上缝了一道大拉锁,特好看吧?
邵钧横眉立目:滚,你才拉锁呢!你还敢嫌我难看?
罗qiáng冷冷地说:以后别再伤着,你想揍谁,你告诉我,我替你揍。细胳膊细腿的,不会打架还逞能硬上。
邵钧正要反驳,罗qiáng迎上来,一手撑在他两侧的桌边,一手拔掉他嘴里的烟,摁灭了,沉着脸看着他。
罗qiáng:烟以后戒了。
邵钧:管那么多?
罗qiáng一只大手伸进邵钧的衣服,细细地摸索,粗糙的指纹触摸到更加粗糙的疤痕,那道疤还很长,凹凸不平。
罗qiáng没有掀开衣服看那条伤疤长得什么样,而是把炙热的手掌覆盖上去,久久地贴着,脸埋进邵钧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