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战破天荒在脑袋上戴了个毛线织的那种滑雪帽,把脑门耳朵眼睛甚至整张脸都恨不得遮挡住,埋着头不敢东张西望乱看,生怕医院里有人认出他的脸,生怕bào露他这辈子最荒唐,最倒霉,最是哑巴吃huáng连被人糟蹋蹂躏了还不能报官不忍还手只能吃着手指头默默嚎啕流泪的惨事!
邵钧也是白天黑夜颠三倒四想念罗qiáng想得,对那张脸,那副身材,极其熟悉敏感,一眼就认出用帽子蒙脸的罗战,化成灰儿他也认得罗家两兄弟这魁梧身形。
罗小三儿这是咋的了?看起来也膀大腰圆人五人六挺厉害的,这是被人打了吗?
罗战让人弄进手术室,跟随一路来的那名瘦高个子年轻人,在手术室门外往复徘徊,眉头拧着,坐立不安。
邵钧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看第二眼。
他原本是想看看热闹就走,这一下拔不动腿了,盯着那身材瘦削的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很久。他从来就没见过一个人,能把普普通通一身T恤牛仔裤穿得这么靓,窄腰,翘臀,长腿,相貌英俊却不自恃,眉宇端庄而不浮躁,长得极其舒服,禁看
罗战只是做一个局部缝合的小手术,工序简单,不到半小时就出来了。
这回简直更惨,是趴在chuáng上让护士推出来的,裤子都没给他穿上,光着屁股和大腿,用白chuáng单蒙住下半身的隐私。
穿牛仔裤的帅哥两手抓着chuáng,内疚得低声说了几句,神情关切,手指温存地摸了摸罗战的头发、耳朵。
亲自给罗战缝线的那位外科师兄,从金边眼镜下用闪着光的眼珠子狠命打量罗战身边的帅哥,看得人浑身发毛。
师兄摘下口罩,露出一张清瘦白皙的脸,附耳低声对罗战说:嗳,我告诉你个数据,以前我缝过好几十个jú花,别人一般缝个三针五针就齐了,就你这个,豁口豁得最大,我一共缝了十针,才把你那花型帮你合上!
罗战露出一脸悲愤,哀怨地瞪着对方,老子的小jú花都快豁成牡丹花儿了,你他妈的故意损老子呢吗!
师兄眼底突然爆出坏笑:你小子,挺有福啊?你男朋友,活儿真厉害下回让他下手轻些,把润滑做好了,心疼着你点儿,肯定能让你特舒服。
罗战那一脸qiáng撑的表情都快碎了,这才听出师兄话里有话,差点儿喷对方一脸心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