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qiáng骤然眯细一双眼,完全不相信:啥意思?你爸?
邵钧两眼发直,陷入痛苦的无法自拔的回忆:那男的让人打死了。
罗qiáng那天终于明白了这一家子血脉至亲父子之间抱恨多年的症结。
邵钧当年亲眼目睹一切的发生。
自己结发多年的老婆外边有人,邵国钢如此jīng明又自尊心极qiáng的男人,心里真能忍下这口气?戴绿帽子还忍气吞声,那就不是爷们儿。
有一段时间,那个秘书在市委内部日子过得也不舒坦,被上头调查了好几趟,约莫牵扯进一些复杂的人事斗争和利益纠葛,替领导背了黑锅。这个人以前也有些不为人知的复杂背景,从底层混上来的,跟各条道都有牵连,从一个普通司机摇身一变混成了领导秘书。至于背后究竟是谁在操纵,就不得而知。在这节骨眼上,秘书走投无路,想到潜逃出国。
这人偏偏还是个情种,跑路之前竟然还要约顾晓影见一面。
那天也是巧了,邵钧从学校放学出来,单肩背着书包,骑着他那辆很酷很帅气的山地车。
他妈妈顺路在学校门口等他。邵钧记得非常清楚,他妈妈带给他一盒高级玩具,是让人从国外带的仿真玩具枪,跟部队里用的微冲一般大小,十分bī真。邵钧还拿在手里跟同学臭炫了一会儿。
邵钧明明已经骑出一段路,鬼使神差又折回来。
他穿过胡同,绕过学校后身的一座大商厦,拐到小巷子里。他也不知道他想找什么,可能就是心里拧着一个结,常年憋闷着。他拐进那条隐秘的胡同,他妈妈的朋友正在墙根下徘徊,等人,还紧张地四下张望。
邵钧叙述往事的声音无比艰涩:那天是我亲眼看见的,没有其他人瞧见,他让人打死了。
秦成江秦秘书当时肯定是在等我妈,他在小胡同里转来转去,徘徊着不走,就那么一分钟的工夫
有个男人从胡同一头走进来,天忽然就暗下来。那男人一身黑色,额头露出的光泽都是铁灰色,简直就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人,我没看见他的脸他走到跟前,就说了一句话,我猜大概是确认你是秦成江吗,然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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