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冷酷坚qiáng的人,在那种时候,硬撑着活下来,心里必然要有个念想,有个牵挂,不然这人能撑得下去?
邵钧不好意思挂脸发火,小心眼儿地嘟囔:真行,哼,你怎么就没把小黑龙纹你那玩意儿上!
这么一句酸不溜丢的醋话,说得罗qiáng噗一声乐了出来。
小黑龙的纹身其实是就着小腹上中刀中枪之处纹的,巧妙掩盖住那处六寸长的骇人伤疤,还显得挺好看。
罗qiáng心软了,没辙,声音也软了:我拿他是当我弟,你就是你要不然,老子以后在jī巴上纹个馒头,你看这样成不?
邵钧气得翻白眼:滚吧你!谁稀罕你那玩意儿啊?
罗qiáng一把掀掉邵钧的警帽。
邵钧怒气冲冲:讨厌,给我!
罗qiáng开玩笑似的,摸一把邵钧泛着青茬的脑瓢:这颗蛋,长得真俊(zugrave;n)。
邵三公子原本就是瘦长脸,眉目清秀漂亮,剃掉了大部分头发,额头光洁,眉眼五官更显清晰深刻,嘴唇红润,一点儿也不损这张俊脸耐看受看的程度。
邵钧正郁闷嫌弃自己的光头呢,一把抢过帽子,赶快戴好了把光溜溜的脑袋遮住,踩着大皮靴跑走了。
罗qiáng慢条斯理地跟在后边,视线追随蛮腰长腿的背影,嘴角弯出暖意
两人难得在四下无人的时候动个手,打个情骂个俏,不然都快憋死了,烧死了。
罗qiáng遥遥望着邵钧跑走的背影,却没料到,有人也在操场另一头,遥遥地望着他的背影。
谭龙在厂房里搞事儿,扣了邵三爷一脑袋胶水,监规当然不能便宜了他,于是谭少爷被关数日禁闭,今天是刚放出来。
谭龙手上镣铐还没取下来,趿拉着鞋子,晃dàng晃dàng地走过去。这小子眯着贼溜的眼,远远地也没看太真切,只看到罗qiáng跟个教官模样的人扎堆说了几句,罗qiáng的大手摸上对方的脑瓢,带着某种难以形容的宠溺
谭龙嘴里嚼着树叶,连吐沫一口呸到地上,咕哝道:罗老二,我看你他妈也是活腻歪了
谭龙那时候冲着罗qiáng吼的那几句,要不是你老子根本不会进来,你故意害我坐牢,是有缘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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