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qiáng面无表情,眼底闪烁火光,眉骨和眼眶因为起火而烧灼成金红色,燕山之巅漫she的夕照把这人的身形映出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邵钧压低声音咕哝了一句,你个混球,敢耍我。
下一秒,罗qiáng肩膀的肌肉一抖,像一头隐秘匍匐在草丛中静候猎物的雄狮一跃而起脊背上鬃毛凛动亮出锋利的獠牙,两只大手一把攫住邵钧的头,粗粝的手指紧紧捧住邵钧的脸。
罗qiáng用扑杀猎物的凶猛力道,掰住邵钧的下巴,吻了上去!
烟草味儿,唾液味儿,火烧火燎的欲望的辛辣味道,燃烧着裹上邵钧的嘴唇,整个人轰得一声,耳朵什么都听不到了
罗qiáng伸出舌头,近乎蛮横粗bào地攻城掠地,一条qiáng劲的舌横扫邵钧的口腔,用力地吸吮,仿佛要把人一口吞下去,据为己有。
邵钧下意识地想要挣脱,罗qiáng两只大手把他脸都扭歪了,弄疼他了!
他两肘上去顶开罗qiáng的脸,这一下砸到这人腮帮子和鼻子上。
罗qiáng踉跄一步,鼻腔里弥漫一股腥味儿,浓热黏稠的液体噗噗地涌出来。邵钧颤抖着扑上去,抱住人,啃上罗qiáng出血的口鼻,吸吮着他自己制造的血腥
两人的身体扭在一起,互相都想甩开对方的手臂再紧紧地把眼前人填进怀里,感受着这个人完完全全属于自己,想要狠狠地蹂躏,抱怨,发泄,这么长一段日子积压的苦闷,恼火,痛恨还有深刻的想念。
罗qiáng粗糙的下巴碾压着人,像要报复,两手按着邵钧的后背,一寸一寸地揉捏。
邵钧是用牙咬的,咬罗qiáng的脸,咬这人的耳朵,喉结,脖颈上青色的血管,一口朝着大动脉咬上去,几乎想要这混球的命。
两人喉咙深处都发出饥渴的咕哝声,像丛林中的猛shòu吞噬美味珍馐。邵钧激烈地吸吮罗qiáng的舌头,随即就被对方把舌头卷走。罗qiáng的粗bào拽疼了他的舌根,把他全部的思维和理智都吸走了。
男人之间的吻,凶猛,狂bào,充满着情欲冲动的浓烈气味,却又不仅只为情欲二字,最后,终究要归结到最原始最纯粹的情欲。
罗qiáng很少用嘴唇表达感情。他极少亲吻一个人,他甚至没怎么亲过那些傍家儿,小豌豆,小麻花。傍家儿拎上chuáng是用来狠狠地操的,不是拿来亲亲揉揉的。罗qiáng记不清那些人的脸,脸上有几个眉毛几颗痦子几个痘;他只记得他们每个人屁股的手感和形状,哪个是个桃,哪个是个梨,哪个是个小蚌壳,捅进去哪个是涩的,哪个是软的,外边儿夹得老子疼了,里边儿嫩得出水。
可是他认识邵钧的脸,馒头每一回生气发怒时黑眉倒竖,馒头风骚吊梢的一双俊眼,馒头瘦削的匀长脸,馒头着急上火的时候鼻头爆出的一大颗青chūn痘
馒头的屁股也一定嫩得出水,罗qiáng不用看就知道,这会是他喜欢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