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种地方你做了才正常,不做的是不是生理上有啥难言之隐?是货真价实爷们儿不是?
迈出夜店,也不管不顾几点钟了,邵钧给他爸打了个电话:爸,罗qiáng当初被抓的事儿,我有话问您。
邵三爷是个冲动的急脾气,每回gān什么事儿,说风就是雨,完全不给别人留一丝缓和的余地。对罗qiáng他还宠着些,对他爸爸亲父子间就不懂讲客气了。
大晚上的,十一点多,邵钧回家,砰砰砰敲他爸爸的卧室门。
他一个月也难得回来露一脸,就因为他来,他继母就让邵国钢弄起来,赶到客房去睡。
于丽华裹了衣服,坐在客房chuáng上,实在太委屈了。
邵国钢说:钧钧瞧见了又要发脾气,你一个大人跟那熊孩子计较什么,甭跟他一般见识。
于丽华别过脸说:他是孩子?你儿子多大一人了?咱俩领证了,合法夫妻,老是这样算什么?
关键时刻,儿子还是比老婆重要。
老婆可以一茬一茬地换,儿子永远最亲的。
邵国钢穿着睡衣,让他儿子追着追到书房里。
书房中间一张宽大的写字台,桌上文件堆积成山,手边两罐围棋棋子,还摆着父子二人并肩的合影。
爷俩在桌子两侧对坐,就跟下属找领导谈话似的,互相严肃地看着。邵国钢简单利落就一句话:邵钧,监狱不要gān了,我不放心你的人身安全,我已经替你安排好,过几天到你们局里上班。
邵钧也很gān脆:成,走就走。
邵钧的话还没说完:可是有些事我想知道,您告诉我实话。
邵国钢说:你问。
他前几天跟儿子谈调职的事,邵钧死宁着不肯答应,没想到今天这么痛快,邵局也纳闷儿。
邵钧思路转得飞快,连珠pào似的:这些天我工作开展得不太顺,有我自己冲动失误的地方,犯人心里也抵触,有疙瘩,工作上我jiāo接清楚了再走。我问您,罗qiáng究竟怎么被你们擒获的?爸,我还以为您特牛掰,怀揣双枪智勇双全公路上单人匹马力战匪徒迫使对方缴枪投降什么的,合着不是您亲手抓的?这人最后是自首的?!
邵国钢沉着脸:犯人自首有问题吗?节约警力,减少伤亡,体现国法的威严,政府的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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