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之间就像铁哥们儿似的处着,又比哥们儿多几分暧昧和小心思,邵钧坚决无法忍受的是,会有其他人与罗qiáng分享那种亲密隐秘的感情。
罗qiáng可以不跟他有什么,也绝不能跟别人有什么,邵钧受不了。只要罗qiáng在三监区一大队他手底下再多待一天,邵三爷混清河监狱的有生之年,这人是他的人。
别人?别人就甭想沾罗老二。
邵钧一路yīn着脸,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手指紧紧攥着方向盘较劲。
他这边儿逞着脾气,超着速,没想到高速路这条道对面过来一辆车,一路开得歪歪扭扭,奔着车流就冲过来。
我操!邵钧怒骂着紧急打方向盘,车子朝着隔离带就冲过去。
嘭
稀里哐当
那天,高速路边停了一溜追尾连环相撞的车。警车红灯闪烁,jiāo警挨排儿抄本罚分。邵三爷灰头土脸地站在路边,都回不去家了,只能打电话叫人。
碰上糗事儿,他不想知会熟人同事,不想告诉他爸爸,更不可能打到他姥爷家让他姥爷的司机来接他。老爷子那么大岁数,要是听说咱宝贝小钧钧撞车了,还不得急坏了。
他只能给他哥们儿求助:珣儿,我!
我忒么在高速上呢,你赶紧过来接我一趟!
我车报废了!你妈的,有个傻bī在高速上逆行,不要命了,竟然逆行!!!
流年不利,邵钧气得,委屈得,狠狠一脚踢在爆憋的车头上。
那晚心情不慡,邵钧在楚珣家睡了一宿。
俩人还像小时候那样,躺一张大chuáng上睡,一人儿扒一个边,抽着烟。两个含着金勺子出生的男人,凑一个chuáng就是天南海北闲扯挤兑向中南海开pào对上对下一肚子牢骚不满,这年头生计赚钱过日子都不容易爷们儿的蛋很疼。
之后的一天,邵钧自己一人去了FiveStars,沈大少爷上回带他去过,三里屯那家红五星夜店。
他没找楚二少陪,没找任何人陪,他心里装着事儿,装着人,这时候不想任何人在耳朵根聒噪,就想一个人偷摸鬼混一夜,一个人默默地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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