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上一天,就能说上那么几句话。
那天夜里,邵钧一个人坐在监看室里,呆呆地看罗qiáng睡觉。
七班牢号里那个摄像头安得有点儿偏,邵钧特意趁七班人都不在的时候,兜里揣了改锥钳子,踩凳子爬上去把那只摄像头转了个小角度,正对罗qiáng的上铺。别人他都懒得盯,就盯罗qiáng一个人。
休息日不用上班,邵钧也没回城里,待在他在县城租的公寓房里,百无聊赖,从抽屉里拿出他珍藏的U盘。
他捧着笔记本躺在chuáng上,笔记本里反复循环地播放那段视频,看到心跳加速,粗喘着,撸着,胡思乱想。
罗qiáng曾经问过他,你怎么没出国,移民?你这样儿的人,又不是出不去。
邵钧说,出去了我谁都不认识,我找谁去啊?再说了,我英语不好。
其实,三爷会告诉你我不喜欢碰洋男人吗?邵钧心想,外国男人,在海报GV里看还成,可是真要贴近了,摸着蹭着,那一身没进化完全的猩猩毛弄得我浑身痒,老觉着那草丛里藏着一把虱子似的,体味儿也不好,十个人里八个有狐臭,不喷香水都忒么没法出来见人,上了chuáng一露胳肢窝把三爷熏一大跟头。活人还不如小时候那张旧海报好用。
而且,难保没个病什么的,三爷洁癖,怕脏。
可是,他会喜欢罗老二这样的人。
中邪了。
罗qiáng这种人能gān净?这人显然就跟青涩啊鲜嫩啊纯情的这些字眼儿完全不沾边儿。
罗qiáng有过多少人?有过多少情妇傍家儿?男的,女的邵钧琢磨着这些日子从警界哥们儿那里打听到的各种八卦,恨不得拿一把锉子把这人的鸟给锉短一截。
可是,邵钧喜欢罗qiáng的身体,就喜欢这个人。
无法抗拒地喜欢这人举手投足的范儿,不管是穿着衣服的,还是没穿衣服的。
罗qiáng全身赤luǒ站在小铁窗边,微光打在线条硬朗光滑的胸膛和大腿上,脖颈像一头骄傲狷狂的狮子向后扬起着,喉结滚动。
罗qiáng在迫近高cháo的一刻近乎疯狂的抽动,眉头紧拧,神情如同鞭笞受刑一般纠结,痛苦某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致命诱惑,仿佛是从一个很久远的年代剥离磨砺出的性感与阳刚,根本不属于这个时代,却窒息般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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