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钧剧烈地咳,五官皱成一团包子褶儿,零星的辣椒沫子呛他气管里了。
关键是,这监看室里不是只有他一人儿,还坐着他同事。邵钧涨红了脸,只能用疯狂的咳嗽掩饰他面红耳赤浑身起火的真相。
都他妈欠操,周末的红烧肉不给了,喂豆芽海带!
邵钧低声嘟囔着,压着火,他其实觉着自己需要吃几顿豆芽海带。
就是,太忒么不像话了,老王就在那儿埋头看报纸,也不说他一句。
田正义也伸着脖子看屏幕呢。
就是的,太不像话了!以后这种人得管管!!!邵钧的小腹汩汩燃烧,心都快蹦出来了,咬牙切齿的。
嗳?你们班胡岩现在有主儿了没?他以前那朋友不是出去了吗,现在呢?
田正义纯属闲得八卦,眼神一瞟屏幕,意有所指:小胡跟罗老二一对儿了吧?
邵钧那眼神顿时就不对劲了,谁跟你说的他们俩一对儿?!
看还看不出来?田队长说。
绝对没有肯定不是。邵钧口气不太自在。
没有吗?那俩整天黏成双棒。田正义不以为然地耸肩。
邵钧咬着嘴唇,没话说了。
胡岩打饭、上工经常跟在罗qiáng屁股后边儿,看起来就像罗qiáng带一尾巴。每次洗澡,俩人都挤一个喷头用,蹭来蹭去。胡岩还主动帮罗qiáng洗衣服,内衣内裤袜子什么他都给洗。在牢号里,一个给另一个洗衣服,不是挨欺负不是被qiáng迫,而是自愿的,这就是明晃晃的追求,示爱,或者已经两情相悦。
上回篮球场打群架,胡岩特仗义地冲上去帮罗qiáng砸了一凳子,事后挨批扣分,毫无怨言,意味不言自明。
罗qiáng用后脑勺抵着硬墙,火烧一样的后背和臀部把湿滑的墙壁烤得滚烫、gān燥。
窗口一缕暧昧的阳光打在罗qiáng粗糙的侧脸上。他的头向一侧扭过去,脖颈青筋颤动,眉头皱紧,喉结一抖一抖,像撕扯咀嚼之后将猎物迫不及待地吞食,享受一波一波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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