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qiáng很给面子,露出一口白牙:成。
俩人皮笑肉不笑地互相看了几眼,几个小时前的尴尬劲儿也就过去了。其实多大个事儿,不就是一招不慎扭打之中擦枪走火了么,男人之间,玩儿出火了是常事。尤其在监狱这种地方,两层高墙圈地,方圆几平方公里之内,全是老爷们儿,就连厨房养的那只打鸣jī,传达室的两条láng狗,都忒么是公的。
每年chūn天的发情期,两条公狗白天互相扯脖子狂吠,晚上睡一窝贱兮兮地乱蹭,日子熬得也不容易的。
邵钧从警校混出来又进了监狱,也算见过些世面。他估摸着罗qiáng也是那种人,好那一口。牢号里类似于两只公狗耐不住了钻一个被窝里蹭这种事儿,邵钧见多了。
罗qiáng拿了一小盒膏药,隔门递给邵钧:那地方,疼就贴个药,两天就好。
邵钧冷哼了一声儿,默默地掏兜,掏出一瓶满满的正红花油
罗qiáng别看掐架时一时占了上风,把邵钧摁树坑里了,那晚躺chuáng上,也没舒服了。
躺在被窝里,罗qiáng把衣服解开,拿红花油揉了好一会儿,自己勉qiáng扭过头去看,肩窝和后膀子愣是青了一大块,胳膊都抬不起来。
小样儿的三馒头,看着腰很软,那一腿劈得是真硬朗,一看就是平时没少跟沙袋较劲,挺要qiáng的一小孩儿,罗qiáng心想
他家罗小三儿,也就跟这条子差不多年纪,个头都差不多,就是身材比小条子稍微壮实些,平时人前也嘻嘻哈哈、招猫逗狗的。
罗qiáng现在一个人蹲大牢,身边熟悉的人不在了,肩膀上没有人靠着他了,他别扭,他失落,他真的不习惯。他喜欢跟三馒头打打闹闹,逗个乐,享受某种说不出来的妥帖和慡快感觉。他喜欢那滋味儿。
邵钧回去也没消停,事实上他在罗qiáng面前还硬挺着特牛bī,走出监道就瘸了
那天晚上邵钧脱裤子就脱了半天,一条腿不能弯,扎扎着,一跳一跳地跳进浴室。
他还不好意思让同事瞧见,洗澡贴在浴室的犄角旮旯,背身儿把屁股露给别人。
罗qiáng格挡的那一下,是一掌砸在邵钧大腿根儿上,腹股沟那不软不硬的地方,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