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qiáng进我们队三个月,把王豹和老盛挨个儿都收拾了,谁比他还炸他就收拾谁!他觉着你待他不公正,他对公安和监狱管教心里有逆反,他就不会听从你的教育,他就没办法接受改造!你不把他压服了,他以后还得出事儿!
对付这种人,关键就是你得让他服,让他认你!
邵钧跟他爸爸争执起来,爷俩各自一套,谁也说不服谁。
邵国钢不屑地问:那你说,他现在服你了吗?
邵钧顿了几秒钟,憋出一句:服我肯定qiáng过服您手底下的公安!
邵国钢觉着,他儿子还是年轻,不知天高地厚,意气用事,还总觉着自己都对。
钧钧,你才多大?你进入社会才混几年?你见过几个手段残忍穷凶极恶的罪犯?你知道罗qiáng是什么人?你知道他gān过啥?!
邵钧倍儿自信地说:我都知道,我查过。我了解这个人的脾气,我能收拾好他。
还有邵钧补充道,你们局里能不能把罗qiáng的身份证给他换回来?
邵三爷护犊子的脾气又上来了,就你们这群gān公安的,整天嫌弃我们gān监狱的,嫌我们牢号里这些犯人是小猫小狗五脊六shòu,可你再瞧瞧你们,搞那些jī零狗碎的事儿,你们gān净?!
17、童年的游戏
罗qiáng就这么和邵钧傍上了义气。
俩人互相之间也没说什么,没多说一句废话,但是就好像彼此心里都觉着,对方挺爷们儿的,是值得信任的。
邵三爷说到做到,第二天自己的歇假日,他就没歇,开车跑到清河县城里,买了几大坨的羊腔骨、羊腿。
那天晚上,一大队的人乐坏了,晚饭吃完例行公事的一顿开水涮萝卜之后,夜宵额外加餐是这顿羊肉。羊肉是管教私下买了犒赏自己队伍的,所以跟晚饭不是一顿,得悄悄地做,偷偷地吃。
监道的灯暗下来,整条走廊里飘着浓浓的羊肉香气。
一桶一桶的羊骨头连肉带汤被提进各间牢号,一伙人一拥而上,口水都要哩哩啦啦掉到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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