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还是先回避,甭进去。
我咋不能进去?邵钧纳闷儿。
你们班那家伙好像对你特有意见,放了几句特别狠的话,说要怕是对你不利。
邵钧瞪大眼睛,三爷爷我招他惹他了?
田队长小声解释:我们也正调查,昨晚那事儿,他说他说是你派人喊他去的,是你做了局黑他。
邵钧莫名地瞪着眼睛,昨晚儿?昨晚爷在三里屯夜店里喝酒呢!
禁闭室门口,两个小武警端着枪把守着,神情戒备而严肃,暗示着昨天曾经发生的变故。
邵钧慢慢地蹲下,透过小笼子的铁栅栏,看着这个人,眉头禁不住皱起来。
才两天没见,都快认不出来。笼子里铐着的人囚服上缀满了脏迹,打斗的痕迹,皮靴印,斑斑点点的血迹
被打裂开的眉骨下是一双暗红色充血的眼睛,从膝头she出两道冰渣样冷酷的目光
邵钧皱眉问:你,到底怎么回事儿,跟我说说?
罗qiáng不说话。
邵钧急得问:你为啥到警械室抢东西?是他们说的那样儿?有委屈跟我说?
罗qiáng低声咒骂了一句,声音像丛林中隐隐传出shòu的嗥叫。
邵钧:你说啥?
罗qiáng:我说操你妈bī。滚。
邵钧蓦地涨红脸:
邵钧莫名挨骂,额头青筋抖动,口气也怒了:我这两天歇班儿,根本就不在,你对我有啥误会,你说清楚,我怎么你了?!
罗qiáng微微侧过脸,冷冷地看着邵钧:你跟他们一路的操性邵警官,有种儿今天打死我,今天打不死,老子让你后悔当初你爹把你操出来。
罗qiáng最后那几个字是从带血的牙缝儿里撕咬出来的。铁笼子很窄很小,直不起腰。罗qiáng勾着身体蜷在笼子里的,他的脚给铐在铁板上,手jiāo叉和膝盖固定在一起。关铁笼子是这地方对犯人最严厉的体罚,轻易不用。在这小笼子里关几天,吃喝拉撒都直不起腰,再牛bī的犯人,关几天都得崩溃服软。
那天晚上,是这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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