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盯着láng,有人盯着狐狸。
他专心致志地看着,冷不防一只手蔫儿不唧唧往他屁股上就摸过来,还专往屁股缝大腿根儿那要紧的地方摸,摸得胡岩嗯了一声,泡沫差点儿咽下去,扭头怒视。
三班老癞子手下那个王豹,这屋那屋偷jī摸狗得习惯了,隔三差五闲得就去招胡岩。这厮平日里轻蔑地管胡岩叫骚货,可是小骚货也不是谁都看得上眼的,偏不跟他,憋得这个王豹一身的火。
讨厌!滚你妈的蛋!
胡岩瞪了一眼,骂得可不含糊,能混到清河监狱重刑犯监区的,没有一个含糊的。
也该着王豹这家伙倒霉,撞枪口了。他第二次从人缝儿里伸出手,摸到的就不是狐狸屁股了。
胡岩挤在罗qiáng身边儿,罗qiáng埋着脸认真地洗头,王豹那咸咸湿湿的一巴掌,没摸准,结结实实地摸到了罗qiáng屁股上!
罗qiáng蓦然抬起头,冰冷的水珠子顺着额头眉骨的棱角流淌着,啪嗒,啪嗒,掉在水泥池子里。
罗qiáng盯着王豹:gān啥呢?
王豹一愣,被罗qiáng的眼神儿盯得,莫名地后脑勺升起一丛凉意。
胡岩忽然乐了,插嘴道:活该。
王豹不示弱地道:我摸那骚货的腚呢。
罗qiáng眼神发直,冷冷地:你丫挺的,你摸到老子的腚了。
别说王豹没料到,胡岩没料到,三班班长老癞子没料到,就连在二十米开外闲聊抽烟的邵钧,都没料到。
讲出来已经迟了,真正事发也就那么几秒钟都不到。
王豹的几声哀嚎被生生憋进了嗓子眼儿,骨骼和肌肉撞击在水泥池子上发出一连串吭哧吭哧如同分筋错骨般骇人的闷响!
胡岩嘴里那一根带着牙膏泡沫子的牙刷,被噌地撸走。眼前的人影gān脆利落以谁都没能看清楚的动作把王豹的脑袋按进水池,随之是一阵被水呛到以后剧烈的挣扎咳喘,和噗哧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