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国钢如果五年前跟他说这些话,邵钧肯定投降了,甭跟自己老子较劲了,向对方低个头,认个怂,再回去呗。
可是现在已经太晚了,来不及了。
回去的路怎么走?邵钧觉着自己已经看不见前方的路,路已经被他自己给堵死了。
如果一辈子待在清河,他就等于不要他爸爸了。
如果回去,走他爸爸为他铺好的那条路,永远都不再回来,他就等于不认罗qiáng了,就假装这辈子从来没认识过这么一个人
邵钧理了理警服,正了正皮带,戴上警帽儿,准备晚间的例行巡视。
路过监道门口的洗手间,他晃进去解个小手。
他心不在焉地扯开裤链,掏出家伙,眼皮子一抬,小便池上方墙壁上一幅潦草的图映入眼帘。
我靠
邵钧喃喃地骂。
灰白色粉墙上画着一个luǒ体男人,身形诱惑撩人,偏偏是用个一模一样的姿势正对着他,抬起壮硕的一条pào筒子,要向他开pào似的!
画小huáng画儿的人颇有笔力,寥寥几笔就勾勒出男人极阳刚的胸膛,大腿,茂密的丛林
邵钧这泡尿放的,都快要起生理反应了。
他心虚地四处寻么,幸好洗手间里也没第二个人。他找不见抹布,只能抄起墙角的墩布在池子里涮涮,把那炭笔画的小huáng图涂成一团疙瘩。
罗qiáng你丫的
邵钧嘴角扯出想要咬人、掐人的冲动。
在小礼堂里看完《新闻联播》、《星光大道》,各个牢号结束晚间的放风,已经关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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