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发烧没有温度的极限。
她可能已经从头到尾烫成了一团八百度的虾球。
“我们是,”司谣根本不敢往旁边看,极力解释,“是朋友, 他, 他就是陪我去一下。”
司机懂了,恍然笑“哦”一声:“你朋友陪你去做产检。”
“……”
结结巴巴的司谣彻底闭了嘴。一脸绝望的滚烫。
旁边简言辞接过话:“她发烧了, 我正好送她去医院。”他的声音淡噙了点儿笑,口吻礼貌, “您开车吧。”
“哎哎好。”恰好红灯结束,司机发动了车子, “这样啊, 我刚才还以为你俩是一对呢。”
“不是。”
话音刚落, 司谣顿了顿。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车里都没人再说话。
她扭过脖子, 瞅了会儿窗外街边的行人,无意识紧张捏着衣角的手指松了松。感觉脸上的热度也退了点。
车开到医院, 司谣慢慢腾腾,跟在简言辞后边进了门诊部。
两人挂了号,还要排队。
简言辞去接了个电话,还没回来。她就坐在大厅的角落里, 无聊摸出手机玩了会儿。
微信里, 宋蕊给她发了条消息, 说是下午就回来了,问她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
司谣回复了句好。
等了快二十分钟,简言辞回来的时候,手里拎了个塑料袋。
“学长你,”司谣看着他把袋子搁在自己身边,茫茫然抬起脸,“你刚刚是去超市了吗?”
简言辞“嗯”了一声:“给你带了一点东西,看看能不能用上。”
袋子里有几瓶喝的,一些打发时间的零食,她翻了翻,还意外发现了几片暖宝宝。
司谣困惑几秒:“学长你冷吗?”
“是给你用。”简言辞接过一片,随手撕开了点包装,抬了抬眼,“不是说扭到腰了?敷一下会舒服些。”
她懵了懵:“啊。”
“在那边没买到别的,先将就试一试这个。”简言辞又从袋子里拣出一条毛巾,包好了暖宝宝,手指随意扣着,问她,“需要我帮你吗?”
“……”
司谣瞬间抓过毛巾:“不不用了,我自己来。”
梗着泛红一片的脖颈,她囫囵把毛巾团摁在了后腰。
没过多久,面诊叫到了司谣的号。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别的,站起来的时候,感觉腰疼确实好了一点。
——可她的脸,为什么,还是,这!么!烫!
进去量了量体温,已经烧到了快三十九度。医生配了几幅药,让司谣去挂水。
“学长,你是不是还有事?”等两人进了电梯,她瞅着简言辞手里的单子,想了想说,“我自己去拿药就好了,你可以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