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光远看她狐狸似的眼神,后脑发麻,只含混的唔了一声。
轻竹:“那二小姐醒了吗?”
山光远:“嗯,她在洗——”他差点咬到自己舌头,慌忙改口:“她醒了。”
轻竹长长应了一声,道:“那好。奴婢正要去跟她汇报要事呢。”
山光远点头,正要擦肩而过,轻竹忽然叫住他,笑道:“山爷,今儿风大天冷,又下了雪,您记得回去加条围脖。”
山光远一愣,没太明白,点了点头。
他暂住的侧院,其实离言昳这边也不算太远,他回了屋子,路过桌边镜子的时候看了一眼,忽然驻足。
他脖子上……这是她什么时候啃的?!而且还夹杂着一点抓痕!
山光远差点昏过去:怪不得轻竹那个表情。
他忙翻找了一下本就没带几身衣服的行囊,最后找了个不怎么搭调的棉麻风巾,给死死挂在了脖子上。
山光远对着镜子,确认自己耳朵脸上没有被她的尖牙利嘴啃过的痕迹,才长舒一口气坐在了床铺上。
安静下来,脑子里愤怒与纠结似乎都少了,他缓缓朝后仰躺下去,某些起初还来不及回味的感受,如浪潮涌上来。他觉得自己像是打开了一道不该开的门扉,隐秘的他从未意料的火浪,会持续的烧身,甚至他不论脑子里在想什么,总会有一些突然闪现的画面或声音,钻进他脑袋,充斥他的神经。
……完了。他完了。
他变成了如此不正经的人。
言夫人果然没过多久,就来叫言昳起床,言昳那时候正拿着一沓书信和折页册,一边看,一边梳头。
新年她并没有戴太多金银首饰,反而是稚拙可爱的绒花妆点,言夫人给她拿了些早餐,又看了看她准备的新衣裳,道:“说来,阿远那边也不知道有没有新衣服穿啊。”
言昳手顿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我忘了给订了。”
五年前,他俩还都在白府的时候,他每年的新衣,大都由她会嘱咐下人准备着。如今俩人也不住在一处,言昳也忙,不会再管这些小事了。
言夫人拍着额头:“是我大意了,家里孩子都有新衣裳穿,怎么少了他呢。别让他心里觉得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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