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昳立马就装作自己没说过同样的话,嘲讽道:“不会吧不会吧,真有人这么耍赖吗?太鸡贼了吧。好意思吗?”
山光远背着手靠近几分;“反正我也猜对了。”
言昳:“你猜对个屁,你才是蜥蜴精呢!你见过哪个蜥蜴精这么美!”
山光远微微歪头皱眉:“是青蛇吗?你太盛气凌人,没有青蛇的妩媚。”
言昳咬牙,气得朝他遥遥挥拳,结果手一滑,差点从假山上摔下来。山光远连忙扶住她的腿:“你爬那么高干什么。”
言昳总不能说是躲他,磨牙道:“我看风景呢。你怎么每一点眼力劲,不知道扶我下来?”
山光远看她咫尺距离的脸上,全是鲜活的气鼓鼓的表情,实在是忍不住逗她道:“……不会吧不会吧,真有人下不来了?”
他低哑又平淡的语气模仿她说这话,简直比她的语气更嘲讽十几倍!
言昳气的嗷叫一声,撒泼似的抓住他发冠,怒气冲冲的朝他身上跳去!
她还是总笃定他会好好接住她似的,不顾一切的跳过来,山光远提防着她头上那一看就跟血滴子似的步摇,把脸稍稍让开她头饰一点。
结果言昳就跟报复他似的,故意来了个愤怒头槌,铿一下,下巴撞在他额头上。
山光远只闷哼一声。
她自己先疼的大叫起来,捂着下巴道:“阿远,你脑袋是他妈的钢板做的吗!啊呜疼死了,完了我下巴要肿了。”
她还跟几年前似的,习惯在人前只叫他“阿远”。山光远弯了弯唇角。
他赶忙看她下巴,确实红了一块。
山光远无可奈何:“人的下巴哪有额头硬,你这是自己拿鸡蛋碰石头。”
言昳两只细手用力推拒他:“我真是烦死你了,你快把我放下来吧。哎呦哎呦,我跟你遇见就没好事儿。”
山光远低头看她一双手,白皙柔软依旧,嫣红指尖依旧,她臭美,还戴了好几只螺旋纹或八宝纹的细戒指,金戒指托座上镶嵌着或粉或绿的宝石。
他其实想拈住她手指,看看她爪子上有没有留过疤。
但言昳推拒挣扎的太厉害。
他只好把她放在地上。
言昳落了地,整个人几乎被他的阴影罩住,她有些吃惊的抬头看他:“你、你怎么这么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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