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喜欢的还是白皙贵气公孔雀这种类型的!
这……
山光远想到自己上辈子三十多岁时候的体型、肤色和满身伤疤,以及他确实能不说话就不说的性子,永远没什么表情的那张脸。
……言昳喜欢的竟然是跟他完全相反的类型!
完全!相反!
言昳跳出门槛,拽着披风领子,拎着小手袋,要出门的时候。就看到山光远笼罩着一阵阴云,靠着墙边站着,半垂着头双眼失神。
言昳:“?”
他这一天天的,什么时候情绪波动这么大了?这又是作什么妖呢?
言昳戳了他一下:“阿远!”
山光远没回过神来。
不是说女人都会吃什么美白……啊,他在想什么!
就他那张脸,也跟宝膺不是一个路数的啊。
言昳:“哎!!”
山光远倏地一下站直,怔怔的看着言昳。
言昳蹙眉:“你今儿怎么了啊。我先去了,你不用接我!”
她说着,就摆摆手往外走去。
言昳到观星阁的时候,已经暮色四沉,夕阳照着观星楼塔最上层一点塔尖,眼见着就要余晖消失,言昳撑着胳膊,爬过观星阁楼下锁着的围栏,爬进一层。一道盘旋的楼梯的向上,能从最下层,看到这些楼梯的底面画着和最高处藻井交相呼应的星图,以珠贝混合着靛蓝的颜料,在昏暗的微光中如星云般流动着光彩。星图标注着东西南北各个天空的星宿,绘画着土星的光环,言昳仰头往上爬,像是以望远镜观星、记录的学者,一代代深入星瀚宙宇,越知晓、越迷茫。
她爬到最上层,夕阳已经快挪离塔尖,晨昏分界线恰好落在了观星阁楼顶的八面门洞正中,照亮她上半张脸。
言昳瞧见宝膺正坐在一个门洞的栏杆边,身边几盒小糕点,他背对着她,正看着塔外上林书院的景色发呆。
言昳叫道:“宝膺!”
宝膺转过脸来,他眼垂着,嘴角还是因为她的到来而露出笑容,朝她伸出手:“你来啦!”
…
言昳靠着门洞边的栏杆,咬了一口糕点,道:“你是说你自己都不知道你阿娘在做什么?”
宝膺点头:“其实我也有两年没见过她了。我只能从报纸上看到她的画像。”他垂下头,又笑道:“你猜我这些日子住在哪儿?”
言昳摇头:“这附近?扬州?或者是宁波?”
宝膺摇头:“我去了蜀地。因为我爹娘甚至做好了打仗的打算。”
言昳惊的瞪大眼睛:“蜀地也太远了吧!再说——打仗?谁跟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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