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后来。
我很严肃的说:“他们不会害我,你也不会害我。但是你们都没想过,我想要什么。”
我也忘了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我和他说:
“你自己都没发现吗,从你确诊之后,你叫我妍妍,但是再也不叫我老婆了。”
徐长生在某些地方会很固执,也很传统。
就比如他认为把女孩子的备注改成“老婆”后就一定要娶她。
上过床之后就必须负责任结婚。
手机密码是我的生日,结婚后收入全部上交,哪怕对象其实不会管钱。
可是也很明显,从我再次见到他开始,他对我的称呼都是小名。
徐长生以为我没察觉,其实我都知道。
我安自己的心,也安他的心,从来没有开口说过什么。
我和他说:“我希望你想明白的那天,还能和以前那样叫我。”
*
过完年,徐长生的精神比之前好一些了。
精神好了,化疗却并不会停下脚步,磕磕绊绊着我的事情也不会消失。
我在公司工作的这段时间,收到了考研的分数,是一个很好的分数。
去报之前和徐长生商量好的学校毫无问题。
他给我选的,适合我读研深造的学校,在北京。
一开始是想考回成都的,但是成都没有合适的学校,徐长生劝我先报北京的,考不上接受调剂。
我出成绩那天,徐长生正在医院,打电话问我的分数。
我本来想骗他,想了想又觉得没这个必要,还是把这个消息和他分享了。
在讨论之后,我们决定让我去北京读研,他则是转院到北京那边,接受更好的治疗。
在条件有限的范畴内,谁都想要活着。
徐长生还这么年轻,我之前听病友群里讨论,说治好的概率也很大。
二期化疗之后他的体重就掉的更夸张了,我最近在到处搜方法,看有没有什么健康,不伤身体的增重方法。
*
我离开了实习几个月的公司,回到北京,却有点物是人非的感觉。
已经是大四下了,舍友们找工作的工作,考公的考公,也有我这样的,读了研究生。
我要回学校处理毕业的一些事情,徐长生在外面找落脚的地方,最后总算找了一处各方面考虑后觉得能住的。
地方离我的学校有点远,离医院比较近,也是我要求的。
我说:“我如果去读研学校了,不知道能不能请到假每次陪你去医院,你还是离医院近点,少走点路。”
徐长生觉得好笑:“我又不是玻璃做的,你还怕我出什么事?”
我连忙摇头:“只是想让你轻松一些,马上还要去医院挂号,不知道得等多久。”
我们联系的北京医院,是病友群里一个很年轻的小姐姐帮的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