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虞涯从公司回家,看到儿子坐在沙发上和自己的母亲一起织围巾,心情颇为复杂。
第二天一大早,虞多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虞多原本以为门外是住家保姆,闷在被子里喊了声“阿姨我今天不吃早饭了”,他喊完之后门外安静了不到半分钟,虞多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
虞多从被子里探出一只手, 在床头柜上摸了半天, 触到手机冰冷的外壳没忍住蜷缩了一下手指。
虞多昨晚被白予橙缠着听了半夜他所闻所见的新鲜事物, 满打满算才睡了三个小时左右。他困得不太清醒, 声音在嗓子里含糊不清:“喂?”
“起床洗漱,五分钟之内我要在楼下见到你。”
虞涯严厉的声音让虞多猛地清醒。
虞多掀开被子,看了眼床头钟表的时间。
六点五十五。
虞多揉了揉干涩的眼睛, 语调懒洋洋的:“起这么早吗?”
虞涯沉默了几秒,缓缓开口:“吃完早餐跟我去公司, 你好像太闲了。”
虞多:“……”
通话被挂断, 虞多握着手机在床上发了几分钟呆,飞快掀起被子下床。
赶在最后几秒,虞多两步做一步跳下楼梯, 在饭桌前自己的位置坐下。
虞涯看了眼腕表的时间,越过宽长的桌子看了眼气喘吁吁的虞多:“今天时间刚好, 明天这个时间,自己定好闹钟。”
虞多握着杯子,差点被刚喝尽嘴里的牛奶呛到。
“明天?”虞多边咳边问。
“有什么问题?”
“没有问题。”虞多微笑了一下,用餐巾擦了擦嘴角, 心里在想自己到底那里让他爸看不顺眼。
虞涯把他带到公司,就真的是带着他手把手教学。
虞多跟着他爸身后前前后后忙活了一整天,晚上回到家的时候整个人都蔫巴了。
虞涯倒是精神奕奕,脱掉外套换上拖鞋,把公文包放到一边,就溜达到楼上找老婆去了。
沙发上准时收看财经新闻的虞挽东见爱孙脚步虚浮在沙发坐下,挑眉道:“怎么看着惨兮兮的?”
虞多从旁边颜素的篮子里捞出自己快要织完的围巾,手上机械地重复动作,整个人却像是灵魂放空,平日里总是亮闪闪的眼睛今天都没什么生气。
“好累。虞多有气无力地开口,忍不住把身子往后靠在沙发上。
“有这么累吗?”虞挽东笑道。
虞多摆了摆手:“不是身体,是精神上的累。”
颜素之前的围巾已经织完,现在织的是给虞挽东的手套,听了虞多的话,脸上笑意温和,似乎有些怀念:“你爸爸当初也是这么跟我抱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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