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注意到从库里南上下车的黑衣男人,目光落在对方那张格外英朗的脸上不免讶异。
“这是谁?”
他的同伴听到点风声,小声道:“国外大财团的掌权人。你今天手上戴的这款表就是他家的。”
那人今天特意戴了自己最拿得出手的腕表,却没想到能在宴会上见到腕表品牌的主人。
有人比他们更快认出了黑衣男人的身份,纷纷上前热络的攀谈。
男人身形高挑悍利,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黑豹,正在用锐利的目光巡视自己的猎物。
“傅先生。”
那人脸上堆满笑容,刚打了声招呼,想要自我介绍身份,便见傅柏奕冷冷一眼看过来。
等不到傅柏奕说话,那人以为他久居国外,可能是听不懂中文,便磕磕绊绊挤出几句英文试图和对上沟通。
“我听得懂中文。”
那人蹩脚英语说了半天,憋出满头大汗,听到傅柏奕这句流利的中文,差点破口大骂。
傅柏奕懒得和陌生人寒暄,他今天过来的目的只有一个。
“许卓亦在哪里?”
虞多和许卓亦躲到巨大的灌木墙后。两人途中从服务生那里拿了杯香槟,许卓亦一饮而尽,眉宇间露出几分烦闷。
许卓亦今天穿得正式,连衬衫的纽扣都严丝缝合地扣到了最上面。
即便如此,许卓亦修长的脖颈上还是露出一片遮挡不住的暗红色。
这段时间每次和许卓亦见面都能在他显露的部位看到类似的印记,而且许卓亦露面的频率也越来越低。
虞多不免有些担心:“最近还好吧?”
“说实话,不太好。”许卓亦神色低沉,手上把玩着空酒杯,“不过也算是我自作自受。”
酒气裹着升腾而起的热意涌上来,许卓亦手指摁在顶端的纽扣上,忽然想到什么,眸光变暗。
他心里堵着气,喝了一杯酒之后更难压抑,忍不住低低骂了一句。
应辰已经揽着自己的未婚妻出场。
虞多看了眼时间,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便给白予橙发过去一条消息。
把礼物送到应辰手里,虞多和许卓亦回到灌木墙后,决定直接转场去酒吧。
两人刚要起身离开,许卓亦神情蓦地一变。那个看到熟悉的身影,他几乎下意识就把自己藏到了虞多身后。
虞多不明所以,只听许卓亦急声催促道:“我们现在偷偷溜出去。”
两人准备跑路,快要走到门口时,虞多便见到一辆熟悉的跑车漂移停在门口。
他脚步一顿,一把拉住闷头往前走的许卓亦:“不行!”
许卓亦被虞多拉到了绿意盎然的花廊下。
两人还没走两步,便见穿了条修身拖地长裙、一身华丽珠宝的齐念和西装革履的蒙野从花廊另一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