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思贤便又觉得项明真是个顶顶和善的伯父。
“你还不速速下去,静候佳音!”
焦学敏一斥责,鹤思贤也知道军机大事不是他能够决定的,正好心不甘情不愿的下去了。
临行之前,还要反复提醒,城中无陷阱,不要放过沈贼!
鹤思贤一走,帐中只剩下焦学敏和李生,项明这才冷脸怒骂道,“蠢货!”
“将军”,焦学敏佯装自己没听见项明骂人,“鹤思贤固然鲁钝,但他有句话没说错,沈贼出现在了这里,便是个极好的机会”。
李生也插话道,“若能够拿下沈贼首级,虽不能封侯拜相,但封妻荫子却也绰绰有余”。
项明有些心动,但他又怕这是个陷阱。
“将军,不论南阳是不是有陷阱,这地方我们总是要打的”,李生说道,“打了,若是能拿下沈贼,自然是意外之喜。可若是南阳根本没有沈贼,那拿下了南阳府也能够跟陛下交代了”。
“我也知道这个道理”,项明冷声道,“唯一的问题是如果沈贼是真的在这里,她为何要打出旗号来?”
项明怎么想也想不通。
“我怕的是万一我等被沈贼的头颅引诱,竭力攻城之下中了陷阱”。
“或者说,打出了‘沈’字旗,但沈贼根本不在南阳城中”。
项明一连说了好几种猜测,依然犹豫不定。
“将军”,没那么急着建功立业的李生反倒是旁观者清,他直接道,“那就要看将军到底要不要拿下南阳城了”。
无非只有两种情况。
“若沈贼在南阳,那别管有没有陷阱,我等拼了命都要拿下南阳府,取了沈贼的项上头颅”
“若沈贼不在南阳,那么墙上打出了‘沈’字旗,铁定有问题!这时候,若将军一定要取南阳,那我等打便是了。若将军觉得有诈,要避开南阳府,择别的州县攻之,那我等速速离去也就是了”。
项明颇为惊异的看了李生两眼。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禁卫军统领之一,果然不是个傻子。
“但凡有个万分之一的几率,沈贼在南阳,我都是不肯退的”,项明下定了决心,直接道,“李将军,你先去安排扎营。”
这是要在南阳府静观其变或者死磕到底了。
“是!”
李生刚要领命离去,即刻就有探子来报,说是皂衣军把城墙上的‘沈’字旗取下来了。
项明心里疑心越重,对方到底是故弄玄虚还是真的心虚?到底是做给他们看的,还是纯粹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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