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军统领焦修面白无须,气质儒雅,浑然没有一分武人样子。
他养气功夫极好,只是平静道,“来的人是谁?可能看得清楚?”。
这就很尴尬了。
他们手上又没有千里镜,皂衣军又统一皂袍,发饰,盔甲,望过去只见一支黑压压的骑兵队,能认出个啥啊!
高德义郁闷道,“别管是谁,打就是了!”
焦修摇摇头,“我们在此地镇守多年,说是北抗秦承嗣、南拒皂衣军,这话说的自己都信了”。
高德义尴尬不已。
因为别管是秦承嗣还是皂衣军,此前的首要任务都是消化并掌控自己的地盘,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秦承嗣在北方,小股流民起义一直没停歇过,粮食连年欠收,又撞上数次中小型地动,北方胡虏年年南下打秋风,国库也不丰盈。
更惨的是,秦承嗣承袭了大齐的家业,祖宗家法不好改,北方的宗室高达二十万之巨。简直等于秦承嗣要白养着一帮不事生产、天天只会领禄米的蛀虫。
除此之外,由于丢失了南方等大片土地,这不仅意味着国库粮食收入减少,还意味着几乎断绝了南方的农税、海贸收入等等。
秦承嗣能够收取到的只有北方的商税、农税,这些钱对于常年备战、时常赈灾的北方来说,堪比杯水车薪。
秦承嗣这皇帝,当的满头都是包。继承家业竟还不如沈游、周恪白手起家来的强。
他固然很希望能够早早拿下南方,可数次战役后打不下来也只好僵持到现在。以至于造成了这样一个两虎相争,夹击乌龟的情况。
现在,乌龟秦承章的属下就很坐蜡了。前有狼后有虎。
“你觉得我们能同时抗住两方人马的攻击吗?”
焦修问的很认真。
高德义满腔热血都要被搞下去了,他闷闷道,“那也不能不战而降啊!”
“哦”,焦修冷冷道,“那就战败而降”。
高德义整张脸都垮了下来,“将军的意思是要直接投降?”
焦修又摇摇头。
高德义被反复无常的焦修折磨到头痛,心想要不是焦修积威甚重,他早就骂人了!
可没办法,这位驻扎蓼城多年,将此地治理的密不透风,此地的城墙、驻军等都是这位主管的。
高德义再一次感受到了智商的参差,破罐子破摔的低下头,“敢问将军我等到底要如何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