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个什么东西!竟也配对先生这样说话?!”
“若再敢羞辱我等主上,休怪我手上的刀不客气!”
……
与会的皂衣军官吏当中还有好几个小娘子,这会子的眼神恨不得活剐了曾英。
一时间,群情汹汹,人人横眉怒目,其氛围反倒比第一次对峙更为紧张。
刘三俊目视曾英,缓缓抽出了腰间的钢刀,冷笑道,“此贼可杀之!”
“曾英”,赵识肃然道,“向沈先生赔罪”。
赔罪?赔什么罪!
曾英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恨不得将牙齿咬碎,目光中森冷的恶意呼之欲出。
半晌,他憋着一口气道,“对不住了!”
“是我管教无方”,赵识打圆场道,“待会议结束后,我势必严加管教”。
“赵将军,口说无凭,待会议结束后倒不如由我来替将军管教”,刘三俊冷冷道。
赵识眉头一皱,面露不悦,“倒也不必,会议若是谈不拢,谈何替我?”
那时候大家只怕要一拍两散,管教个屁啊!
“行了”,沈游开口道,“都坐下”。
众人这才不情不愿的坐下,有几个年纪轻轻沉不住气的甚至依然横眉冷对,逼的沈游多看了他们几眼,这才收敛回去。
半晌,沈游才开口道,“方才唐将军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指责我试图剥离你们的兵权,用心险恶,是吗?”
“不用说什么‘试图’,你不是已经发了饷银,让士卒们不再听从我等号令吗?”
唐志学冷冷道,“乘着我等不备,今日又来发难,用心险恶这四个字,可是你自己说出口的,不过倒也没说错!”
唐志学现在只想把自己方才在心中夸赞沈游的“坦坦荡荡”四个字,扔去喂狗。
沈游被讽刺了一通,不怒反笑,“方才我说的是饷银,可这人世间,除了钱,总还是有些钱买不到的东西,比如……情义”。
“若是发点饷银就能够让士卒们放弃追随你们,那诸位与士卒们多年出生入死的同袍之谊,难不成都是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