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战会议上,众人正式确定作战方针。趁着现在各地兵力空虚,正是横扫各地匪寇或是驻军的好时候。
这个新年百姓们过的极为高兴,手里有了钱,生活环境又安稳了下来,自然愿意给自家添置衣物,一时间,处处都是欢声笑语。
百姓们欢欢喜喜过大年,可沈游和周恪依然在最前线的州县流动办公,或者说,皂衣军内人人忙碌。
官吏们需要不断的招考人员、派遣官吏去治理各大已经被攻克的州县,抓紧时间消化打下来的地盘。
而将领们频频率军奔袭各大州县,乘着敌方兵力空虚之时,大肆进攻。
等到立春的那一日,沈游和周恪这才算是缓了口气。
“看,这都是我为你打下的江山”,沈游一伸手,面对着沙盘,高高兴兴道。
周恪无奈道,“是是,承蒙娘子厚爱,某不胜感激”。
“哈哈哈哈”,沈游眉飞色舞,高兴的不行,“快了快了,我们已经坐拥四省,在加上新打下来的半个鄂州……”
沈游简直做梦都要笑醒。
她十五来琼州,今年已经二十又七了。筚路蓝缕、栉风沐雨十二年,终于走到了今日。
可笑着笑着,沈游的心情又低落了下去,她低声说道,“频繁的战争导致了许多人埋骨他乡。”
即使有许多州县望风而降,可一样有死战不退的硬骨头。光是皂衣军牺牲人数就已经突破了万人,各地陆陆续续供起的英烈祠里全是骨灰。
死掉的每一个人都是一条命,其背后都是一个家庭。沈游每每思及此处,只觉自己罪孽深重,却又不得不硬下心来。
有一次,沈游接到来自鹏城的战报。战报显示,皂衣军中了埋伏,千人的队伍死战到底,杀出了一比四的战损比之后……
全军覆没。
沈游一整晚枯坐到天亮。第二日,还得收拾心情,佯装无事去处理公文、开作战会议……
“只有早早的结束战争,才能够彻底的迎来太平”,周恪劝慰道,“莫要太过忧心,再过个一年半载,金陵就会沦落为一座孤城”。
如果将视角拉到整个大齐,北边的秦承嗣正在勤勤恳恳的平定北方的战乱,试图治理国家。南面的沈游、周恪正派兵四处征伐,不断的扩大地盘。
夹在中间的秦承章宛如一个可怜的馅饼,试图抵御来自南北两侧的攻击。
“再过一段时间,我们或许能够将周围的地盘都打下来,可金陵的防卫只会更加严苛”,沈游叹道,“听闻近期秦承章正在修筑大量瓮城,又囤积了少说十年的粮食,这是要将金陵造的固若金汤啊!摆明了是要跟我们耗下去!”
周恪摇摇头,“一个城池的承载力是有限的,金陵先后囤积了二十万兵卒。与此同时,秦承章为了防备秦承嗣,还得供应淮河、大散关一线的兵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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