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戏子”,田玉笑笑,“是戏剧演员。还有,如果你考上了,那么吃的就是官家饭了”。
桂娘一呆,死死攥着田玉的袖子,“你没骗我?!”
“是的”,田玉笑笑,“此外,也可以选择去读书,你年纪还不大,才十五,白日去做工,晚上去读书。只要肯学,将来去织坊做管事或者考进府衙,医科、匠科,乃至于还可以留在学院任教。”
“男女之间,无非是体力上的差异,并没有脑子上的差异。只要肯学,路子多的很”,田玉这几句话是对着满堂莺莺燕燕说的。
说的桂娘心砰砰的跳了起来。
“此外,不管是妾室还是郎君,都是人,都是我皂衣军麾下子民”,朱敬似笑非笑的盯着孙岩庆。
这种伤不是府里的郎主就是主母打的,总也逃不过这几位。
“既然都是我等治下百姓,合该一视同仁才对。现在,诸位还有自首的机会。否则我等审讯起来……”
孙岩庆当即一抖。可他又不愿承认是自己打的。
“凶手一旦被抓到,会按照故意伤人罪处理,不仅需要坐牢还需要赔偿桂娘银钱。按照桂娘的伤势,主谋少说也得坐牢一年,赔偿费用加在一起,少说也有个五六十两银子”。
孙岩庆咬牙切齿,目光直勾勾的看向自己的夫人孙刘氏。孙刘氏只觉悲从中来,结缡十一年,竟然到头来要她顶罪。
“大人,是孙岩庆!”
桂娘厉声指认道,“是孙岩庆指使人打我的!”
“放屁!”
孙岩庆跳起来,“你个贱人!脏心烂肺的狗东西!爷供你吃穿,就养出你这么个……”
“诸位大人,我没骗你们,是孙岩庆打我的”,桂娘再次指认。
田玉都要为桂娘的勇气赞叹。
她不顾跳脚的孙岩庆,夸赞道:“桂娘,你很有勇气,将来一定可以过上好日子的”。
桂娘满面通红。
“来人,带走”,朱敬一声令下,孙岩庆即刻被两个安全科的人双手反剪,押在地上。
“大人、大人”,孙刘氏虽然又气又恨,可到底是她的夫君,更别提两人还有个孩子呢。
“大人,桂娘不过是个妾室!我孙家还有稚儿,若没有岩庆来支应门楣……大人!你这是要逼我们母子去死啊!”
孙刘氏双目赤红,又急又恨,眼看着就要一哭二闹三上吊。
其余的妾室通房们只觉风云变幻,如此之快,怎么就这样了呢?
孙家要倒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