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跟了两天,发现李平按时出门、回家,也的确去了县衙,我们便放了心,觉得自己也算是交结到了一个大官。”
陈俊说着说着就开始叹起气来,“可没料到,到了第三天,李平忽然不回李骁之的家了,我们又在府衙外守了两天,李平竟连府衙都不去了。”
“这下子我们觉得事情不对,但出门在外又不敢查,怕出事,这才在楼上串了供词,就想着早早糊弄过去,也好让大人放了我们!”
这倒是没骗人,他们是真的觉得事有蹊跷。至于今日所谓的寻衅滋事、打架斗殴,纯粹是队伍里有个年轻气盛的,不听命令,气不过被骗,想着打一顿李骁之。
谁知道竟然招来了安全科!
“你放屁!我爹怎么可能是个骗子,他有安全科的铭牌、印章,我见过的!”
李骁之叫嚣着,人人哗然,老百姓们议论纷纷,只觉不可思议,事情越发的扑朔迷离。
朱敬根本不打算纠缠在李平的身份上,因为此事需要大量的走访排查、需要抓住李平才能解决。
“也就是说,你们是在楼上串供的?”
“是,大人”,陈俊应了一声。
“你说谎!”
朱敬直接道,“楼上分为两个房间,分开关押客商、李骁之等两批人。你们每个人都被双手反捆在椅子背上,一人距离少说也有三尺远,每个房间有我两名下属,一名看守,一名巡逻,你们怎么可能背着我的下属串供!”
“大人,我等出门在外,怕遇见匪寇被绑,又不能说话,便定了一套用眼神等动作传递暗语的法子,也好伺机逃跑”。
陈俊生怕朱敬要他们分开演示,以作核对,干脆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声说道,“以眨眼五次为启动信号,眨眼、抖腿的次数对应着不同的时间”。
这倒是真的,他队伍里有几个人爱抖腿,方才在楼上,真的抖了腿。至于眨眼,谁都要眨眼的。大庭广众之下,他就不信朱敬竟然敢强行把他们八人说成探子。
否则真要这么弄,百姓们只会人人自危。
唯一的问题就是朱敬疑心已起,只要朱敬放了他们,即刻逃离南平城。
陈俊简直绞尽脑汁的圆谎,可朱敬看了他一眼,朗声说道,“其实方才,我还有第四个疑问没有说”
陈俊突然有一种极不好的预感。
“行商出行,无外乎两种方式。一种是一支队伍里有主有仆。一种是小商户们结伴同行,只是同伴,不是从属关系,到了目的地就各自散开进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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