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恪玩味的笑笑,“不知吴副将有什么好急的?”
吴继纲沉默了一会儿,到底开口道:“我等欲请战叁明府!”
陈章冷笑,“方才商议这项议题的时候吴副将为何不说?”
居然还不停的鼓动吴绶来说?陈章常年供职于情搜科,对于这种类似的结党最为敏感。况且吴继纲与吴绶是同族兄弟,天然具有结党性,偏偏又是地位尴尬的降将。
吴继纲环视四周,几乎所有人都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摆明了在看好戏。
吴继纲暴脾气一上来,横冲直撞一句话,就把陈章撅回去了。
“不敢说!”
陈章脸色一变,讽刺道:“谁堵了吴副将的口?”
眼看着场上火花四溅,沈游只觉头痛欲裂。她知道吴继纲为何不说。
不是不敢说,而是怕自己一个副将,说话分量不够,所以要拉上吴绶。再加上是降将,生怕被原皂衣军将领排挤、看不起,而吴绶同为降将,更是他天然的同盟。
结果吴绶不肯出这个头,以至于闹出今日这件事来。
“没人堵我的嘴!”
吴继纲的脸色格外的难看。
他来了这地方才知道皂衣军规矩多,这也不让干,那也不让干。他从前好歹也算是个牌面上的人物,如今倒好,人人都能踩在他头上拉屎!
与其说他是被陈章激怒,倒不如说他这段时间里积压的各种不适应、不舒服都在今天爆炸了。
“诸位诸位,吴副将在外头吹了点冷风,染了些许风寒”,言下之意就是他脑子不清楚,别跟他计较。
降将一共三名,除却吴家两兄弟外,还有原泰宁守军赵达。
赵达嘴上认真的打圆场,腿上狂踢吴继纲的官靴,示意对方赶紧就坡下驴啊!
脑子告诉吴继纲,既然赵达给了台阶,他就得赶紧下。可五脏六腑烧起来的火气直顶顶的往头上冲,吴继纲气的眼珠子都红了。
“既然事到如今,我也不瞒诸位!”
周恪一挑眉,吴继纲这是要大干一场啊!
“我吴继纲虽说算不上什么人物,可既然降了,那也重信守诺”,吴继纲拍拍胸脯,斩钉截铁道,“我初来乍到,就想博一个立功的机会。不知主君给还是不给?”
这话倒是实在。陈章虽说还是那副阴阳怪气脸,但他也不得不赞一句,吴继纲作为一个降将,对于形势的认知是正确的。
武将要在新的主君面前表现,在新的阵营立足,再也不会有比打一场胜仗更好的法子了。
而其中,相较于别的战场,吴继纲对于叁明府的情况最为熟悉。此外,反手捅老上峰一刀更能让新主君安心。与此同时,新主君也需要让降将们安心,所以得重用这些降将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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