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邱怀孟被气了个仰倒。
“我观你也是识字的,倒也算是个读书人,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不好意思”,陈章抱歉的笑笑,“我不读你们的圣贤书”。
陈章冷笑着离去,身后尽是邱怀孟的嘶吼之声。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如果说,邱怀孟坚定的认为陈章等人悖逆罔上,合该遭受天谴,那么轮到同样造反的叶青,秦承章像邱怀孟一样,恨叶青恨的要死。
可偏偏叶青占据了泉州,捏住了秦承章的七寸,逼得他打落了牙齿都要往肚子里咽。
经过一个多月的吵吵嚷嚷,朝堂大臣们胡扯头花后,秦承章终于决定派遣出使队伍前去招安叶青。可惜的是,满朝堂的大臣们似乎并不是很想接受这个任务。
皮球踢来踢去,踢得秦承章暴怒不已。
于是朝臣们众口一词,和谐友爱的将此任务交托给了负责搞外交的鸿胪寺。
不幸的是,鸿胪寺卿早年在南逃过程中凉了,现在只剩下一个少卿苦苦支撑。
由于鸿胪寺少卿尚且需要留在朝中支撑部门,便将此重任交托给了自家少丞,一个叫刘康裕的从六品官儿。
刘康裕乍闻此圣旨,两眼发直,呼吸急促,仿佛要休克,被自家少卿狠掐了一把,只好把快要翻过去的眼珠子又翻回来,叩拜在地,“臣,必不辜负陛下厚爱”。
少丞刘康裕眨眼之间威风加身,从六品被提拔成了正四品的闽地巡抚,还能调动囤积于闽地的十万大军。
说什么十万大军啊!刘康裕惨白着脸,这十万大军里有多少水分,谁不知道。
少说也有一半都是老弱病残,再扣除搞后勤的,被强征来一心要逃跑的,能有个一万青壮年兵丁就不错了。
这一万人里,还没扣除掉那帮兵油子呢!况且要面对的,是围剿了六七年都没死的叶青部众。
刘康裕只觉两眼无光,面色晦暗。就连下朝回家路边那帮算命的骗子见了他都要说——
“这位郎君,您怕是有血光之灾啊!”
算命先生面容年轻,看上去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
刘康裕烦得很,不想搭理路边的骗子。
算命先生就跟没看见刘康裕的烦躁似的,厚脸皮道,“我有一法,可解先生烦忧”。
刘康裕呼吸一急,分明一点也不相信,可又想死马当作活马医,看看能不能撞大运。
“还请这位郎君附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