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不容易确定了关系,便是不能敦伦,两个人也能靠的近一些,即使只是说说话都让他极为欢喜了,若是能相拥而眠那就更好。
现在倒好,他为沈游寤寐思服、辗转反侧。可沈游这个没良心的,不仅跟他分被而眠,居然还往中间加被子!
这也就算了,一加就加了三床被子!
周恪抿抿嘴,解释道:“你也不必分的这般清楚吧,若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对你动手动脚的”。
沈游斜睨了他一眼,装出一副我很相信你的样子,“周郎君是正人君子,美人在怀都要坐而不乱,更别提我不仅不在你怀,还与你分被而眠呢”。
她还看热闹不嫌事大,欠欠的感叹了一句,“像周郎君这般品行高洁之人,世间难寻啊!”。
周恪:“……”
你是不是在内涵我不行!
“无碍”,周恪也微笑起来,“待到来日,我必定向沈小娘子证明我的品行的确很、高、洁”。
沈游耸耸肩,等着周恪放完了他的狠话,这才说回了正题:“我们攻打徐闻县倒不如先用山匪的名号,肃清官府后先缓慢蚕食徐闻县。等到扎根下来了再打出名号”。
周恪叹了口气,心知沈游是不愿意戳他的伤疤。可他的祖父是为了抵御外敌死的,不是为了大齐尽忠而亡的。
或许祖父曾经有过尽忠职守的心思,但也在大齐日复一日的皇帝昏聩、吏治败坏中磨光了。
“名不正则言不顺,如果使用山匪的名号,我们就无法光明正大的治理徐闻县。既然已经决定要攻打,那就需要找个理由。此时奉京都圣君之命,讨伐无道昏君,再加上周家和我祖父蒙受的不公待遇就是最好的理由”。
“好巧不巧,秦承嗣擢升我为南越的右参议。那可算是高升了,我得巴巴的赶去赴任啊”。
沈游秀眉微蹙,“这样一来你几乎摆明了车马奉秦承嗣为帝,还跟跟秦承章彻底对上了,秦承章此人小肚鸡肠,保不准都顾不上周遭别的叛乱,第一个就要拿我们开刀”。
“可我们试图立足徐闻县,总是需要时间发展的。假如战争迅速开启,我们的赢面虽有,但也未必很大”。
周恪摇摇头,“不会的,佘崇明在蜀中的叛乱都已经明明白白自立为帝了,这才是秦承章的心腹大患”。
“他与秦承嗣的斗争是内斗,可对于明确窥伺他们秦家江山的佘崇明而言,他的反应只会更加激烈”。
然而沈游却丝毫没有被说服,“难不成先帝在世时没有清剿过佘崇明?还不是因为没成功,所以才容佘崇明留到今天。而秦承章其人,单看他面对外敌即刻弃城逃亡就知道他毫无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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