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游微微一笑,“勾栏瓦肆”。
赵案试探道,“我师兄身体已是病体支离,怕是不能去了。”
沈游微笑:“无妨,我请赵山长和王先生一块儿去看即可。”
“不必”,齐桓拒绝了,“还没到彻底走不动道的时候。”
“也好,明日辰时三刻,我直接在瓦肆西门等诸位,万望诸位准时到。”
沈□□了个礼,直接告辞离去了。
沈游一走,三人尚未散去。
“齐兄,你说这能行吗?一个小娘子……”,赵案纠结的不行。
“如今已经是二月份,今年恰好因太后诞辰加开恩科,八月就是乡试,还有六个月的时间。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一年的时间还是熬得了的。”
王汝南顿时不忍道:“齐兄,我再去请请大夫,天下这么大,总有杏林圣手的。”
齐桓摇摇头,“我这病是心力耗尽所导致的,身体被我敖干了,五脏六腑开始衰竭,没得治的。与其耗费时间治病,不如搏一搏,保不准能行。”
“可就算那个小娘子真的能够包过举人,不成进士也没办法踏进四品大员的门槛啊!我们还是没有主推的官员”,说到这里,赵案叹了一声,“书院里学子们固然颇有天资,可能够位居三品的已经是少之又少,更别提要有能耐打压理学,推广心学了。”
王汝南顿时就不高兴了,恨恨道:“周恪的爹死的可真是好时候!”
“汝南!”,齐桓极不赞同的看了王汝南一眼,“无论如何,那是谨之的生父,勿要多言。”
王汝南闭嘴了,谁知赵案又开口,“齐兄,周恪此人心思太深,便是我们全力将他拱上了三品,谁知道他会不会反水不干?”
说着,赵案补充道:“他初来书院的时候,因为生父入赘其母家,他便姓齐,生母死后被改姓为周,后来又被过继出去,便被同窗讥笑为‘三易其主,两姓家奴’。
“可不过一年时间,他便因学业优异升去了甲字班,极得先生看重,又能结交同窗,短短两年,全书院上上下下均与他交好,便是跟他不熟的人,也纷纷交口称赞,竟无一人说他半分不是,”
赵案干涩着嗓音继续说道:“齐兄,汝南兄,此子心思太深,我只怕届时心学反倒要死在他手上。”
王汝南颇为不屑,“你觉得心思深沉不好,那文宴之就好?就文宴之那心眼子,能在官场上活过一年都难!”
“汝南兄,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要提醒你们,不要太相信周恪”。
眼看着王汝南和赵案都要吵起来了,齐桓还是一言不发的坐着品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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