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游欣赏了一下美人,就着美色吃完了绿油油的菜。
然而美色不顶用,菜也不顶饿。
“饿,饿死了”。
大晚上的,沈游瘫在床上,双目呆滞,熬到实在受不了了,只好爬起来到处翻吃的。好不容易翻出两三块团圆糕,就着冷茶吃了下去。
约莫是茶水太冷,团圆糕放了太久。
沈游刚吃完不到半个小时就拉肚子了。
两宜坞的恭桶是放在隔间里的,沈游足足跑了四趟厕所,人都快虚脱了。
等她好不容易捂着肚子从隔间出来的时候,却老感觉周围怪怪的。
这房间里似乎有什么不一样的。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上辈子常年在暴|乱的地区做记者,任何风吹草动或许都意味着一场暴动的发生,积年累月下来她对周遭环境极为敏感,警惕心极高。
这辈子成了个大家闺秀,生活环境比较安全,以至于她居然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这房间里有人活动过。
沈游面色如常,还顺手揉了揉肚子,揉着揉着,她感觉自己好像肚子又痛了。
实在是熬不住了,怕是要吃药了。
“又琴,我吃坏肚子了,你那里可有药?”
说着说着,沈游开门往楼下走,一边往外走一边用余光打量整个房间。
二楼并不大,整个房间是被纱帘隔断的,外间就只有书案、博古架、八仙桌。放眼望去几乎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至于内间,除了一张床基本什么都没有。
这种空旷地带,对方能藏在哪里?
床底,衣柜,再不然就是房梁上。
但不管在哪儿,沈游的第一要务是先惊动其他人,同时脱离这个狭窄地带。
又琴睡在一楼,睡得浅,很快就被惊醒了,起身一看,玲珑好梦正酣。她没叫醒玲珑,披上外衣就出了门。
“女郎,可是吃坏东西了?”又琴一边问,一边打算上楼去柜子里找治疗腹痛的常备药丸。
沈游哎呦哎呦的叫唤着下楼梯,正好碰上又琴上楼。
又琴伸手就去扶她,沈游轻轻的在又琴手臂上摩挲了两下。
又琴一惊,面上便带了些吃惊的神色出来。
沈游暗叹一声,到底默契度还是不够啊。
“又琴,我实在是腹痛难忍,你能否去请一位大夫过来?”
“是,女郎”,又琴匆匆忙忙出了门。
沈游就在一楼坐了下来。耳边万籁俱寂,除了外头的些许虫叫,沈游几乎听不到楼上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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