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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轻飘飘的符纸走出宿舍楼的时候,沈悦整个人还是茫然的。
他看着手里的符纸。
楚程画了那么多符纸,裁纸的手艺还是没有任何长进,符纸边缘坑坑洼洼,比狗啃的都难看。
“……”
一万块钱就买个这?
这是什么新式的搭讪手段么?
这个想法浮上心头,却立刻被他否定了。毕竟楚程从一开始看到他,视线就没有在他脸上停留多久,眼神里也十分清澈,除了对钱的渴望,就没别的东西了。
什么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顾忌讳的靠近自己未来哥夫,是为了坑他的钱?
怕不是个傻子。
路过门口垃圾桶的时候,沈悦本想把这玩意丢掉,可仔细看了看,忽然觉得莫名有些眼熟。
他掏了掏口袋,拿出一个精致的小袋子,解开抽绳,倒出里面的东西,是一张卷起来的黄纸。
沈悦摊开黄纸,跟刚刚买到的这张拿来比对了一下,发现除了边缘的坑洼程度不同之外,上面的图案竟然是一模一样的。
人手居然能画出这么分毫不差的精细图案?
沈悦有理由怀疑这符根本是随便找了家打印店打印的,又想不通他是怎么说服店家,把朱砂加进墨盒里。更加想不通的是,楚昕怎么会去买楚程的符,还送给他?
他怎么想都想不通,干脆不想了,无语之下,只能把这两张符纸都卷起来,塞进那小锦囊里,去做他的正事。
他今天来找楚昕,是为了家里的事情。
这一个月来他总是莫名烦躁,总觉得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可是无论他怎么想,也想不出能有什么事让他这么不安,问了家里人,最近也没计划让他出去露面。
本以为只是在家待久了,内分泌紊乱引发的心情不好,他就出门去散心了一段时间,谁知道出门也没能让他的心情好上一点,反倒被旅途中各种倒霉的事情搞得更加烦躁。
前天回家的时候,还被家里养的狗给咬了。
那条金毛在他们家养了好些年,年纪大了也不爱乱动,脾气好得很,偶尔有人踩它一脚,它也不带生气的。
可那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好好的在沙发上休息,它突然就冲过来,发了疯一样地咬他的脚,如果不是他在家喜欢穿那种特别厚的拖鞋,狗牙齿一时半会儿穿透不了鞋面,他的脚都要被它咬穿了!
尽管佣人立刻上来把狗拉走,他还是惊魂未定,气得差点打狗。
后来金毛被带走去医院检查狂犬,医院却说它没有得病,而且面对他们家其他人的时候,都跟之前一样,温和得不行,只有面对他的时候才会这样,沈悦的父母都说,宠物是不会突然性情大变的,除非沈悦身上带回来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者有什么疾病没有发现。
“网上不是有好多这种例子吗?说生了癌症,医院体检都没检查出来,还是狗最先发现的。”沈太太说,“不过人家比你好一点,他们的狗只是乱叫,没有咬人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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