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得最凶的一次是,米娅不小心向沃尔夫透露了雷奥妮在大学里恋爱了的事儿。
那天沃尔夫大发雷霆,打电话把雷奥妮骂哭,雷奥妮打电话给米娅说再也不会信任她了,米娅怪沃尔夫搞□□主义还出卖她,理直气壮地一通说教,沃尔夫愤怒地斥责她帮着雷奥妮瞒了这么久。
一圈下来吵得头昏脑胀,米娅都忘了最后是怎么和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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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雨季显然影响了人们的心情,对国际联邦的反对活动愈演愈烈,甚至有传言说一些地下组织将有大动作。
国联化研所的大门被人泼了红漆,看起来触目惊心,米娅也终于意识到外面那浩浩荡荡的示威活动,其实是和她有关的。
从那天开始沃尔夫会固定时间来接她回家,那高大的个子举着伞站在雨中的路口,看起来格外惹眼。
米娅可舍不得让他多等,总是一到下班时间就兔子一样冲出去,没几天所有人就都知道她和沃尔夫的关系了。
新人们诧异于那个面瘫的巫婆竟有这么个让人看着脸红心跳的男友。
而在这工作了很久的人,基本上会选择绕路从另一路口离开,毕竟他们一看到沃尔夫那张脸就条件反射地生理不适,会有种类似魔王归来的感觉。
托马斯有时不去小枫那里,就会和米娅一起出来,然后跟着他俩回家蹭饭——他到沃尔夫家做客可是一向不会客气的。
那三人一起在雨中离开的场景,也算一道令人迷惑的风景线。
于是研究所的新人之间又有了一些奇怪的传言,认为米娅和托马斯的关系也不一般——其中一个证据就是托马斯亲口承认过,他贴身佩戴、洗澡都不摘的那条精美项链,是米娅送的。
年轻人们的想象力格外丰富,一场他爱她、她爱他、他爱他的大戏就在新人们的脑内徐徐上演。
只要新一波轰击还没到来,日子就可以这么慢条斯理地过着。
沃尔夫心态放得很平和,托马斯渐渐停药了,米娅还是老样子傻乎乎的。
同时还有一个好消息是,在那个雨季里,全球的巨蛋继续开始外层加固——这意味着皮克西西他们终于确定了抵御蜘蛛鐖的方法。
施工的声音再次传到沃尔夫家中,但这种情况下,施工声可比任何音乐都悦耳。
沃尔夫站在阳台,看着工程飞行器在大雨中盘旋作业,小口抿着手上的热咖啡。
正在这时,他听见了米娅小小声的痛呼。
“怎么了?”他立刻跑了过去,看见米娅正在收洗衣机里洗好的实验服,带别针的工牌掉在一旁,米娅的手指正渗着血珠。
这是个非常小的伤口,但米娅好像突然愣住了,沃尔夫以为她是不知道怎么处理,于是把她的手拉过来,帮她把脏血挤出:“没什么大事,以你的实验习惯,总不至于把剧毒试剂搞到工牌针上吧?更何况还是刚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