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们什么都没做,只是抱着睡了?一夜是什么天大的错误,就好像她喜欢他是错误。
可她不信, 不信这是错的, 起码错的不应该只是她,于是她问?:“那?你?为什么还要?过来呢?”
“我喝醉了?, ”余明远承认,“我意识不够清醒。”
“酒醉吐真言,”林知睿却说,“喝醉了?意识不清醒的你?所作出的行?为才是下意识的,是你?内心真正?渴望的。”
“如果你?真的知道我内心在?渴望什么,”余明远似乎笑了?一下,转瞬即逝,“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我确实不知道,”林知睿把哥哥的外套拿过来,交给他,冷声道,“你?不是八点上班吗?已经七点半了?,你?要?迟到了?。”
余明远没有接过外套,他垂眸看着她。
她已经很努力?在?掩藏了?,可他太熟悉她了?。
十?年前,来到林家的第?二个月,他就能从她细微的表情中分辨出她的心情是高兴还是难受。
如果他现在?拿上衣服离开,下一秒她就会用眼泪淹死她自己,外加不接自己电话不回消息。
“从今天开始,”余明远在?妹妹黑眸中慢慢聚起水汽前,把外套放在?沙发靠背上,他卷起袖口,往厨房走?去,“公司提前放假了?,我觉得以你?昨晚照顾我所消耗的体力?,今天的早餐应该多摄入一些蛋白质。”
到底还是舍不得她伤心难受。
于是在?林知睿最讨厌的上海隆冬的早晨,她和余明远坐在?温暖的餐桌前,吃掉了?一份培根三明治,一根德式烤肠和一杯热牛奶。
摄入太多蛋白质的后果是容易犯困。
林知睿侧躺在?沙发上,头枕在?余明远黑色的大衣外套上,衣服上还残留着一点若有似无的酒味。
她并?不讨厌,只要?是他的东西,她的包容性尤其地高,不再是看什么都不顺眼的林知睿。
她半眯着眼睛,有气无力?地问?:“怎么提前放假了??”
“能做的都做了?,”余明远擦着桌子,“完不成的也只能等节后。”
“那?之后还去公司吗?”
“不是很急的就不去了?,”余明远问?,“你?呢,忙完了?吗?”
“春节期间有两?场婚庆请我去拍,但我不想去,”林知睿伸了?个懒腰,左右扭了?扭脖颈,“我这回算是深刻体会到了?一个人打拼有多累,还是啃老舒服。”
余明远笑了?下,“过年那?几天上海有寒潮,我和爸的意思是全家去海南住两?天。”
更早的时候,海南的房价还没被炒起来,林总在?当?地买了?套房,独栋小别墅,步行?五分钟就能到一片干净人少的沙滩。
林韵自从开过刀后,身体大不如前,这个冬天已经感冒咳嗽两?次,邹诚前段时间找余明远商量,这次春节,全家去海南过。
林知睿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兴趣。
“怎么?”余明远也发现了?,他擦干净手,走?到沙发前,目光至上而下看着她,“不想去?”
“当?然?不是。”
林知睿翻了?个身,面朝沙发靠背。
她不是不想去海南度假,只有这次旅行?,无非是爸爸妈妈哥哥 妹妹所组成的“完美家庭”。
去景点打卡,拍很多家庭纪念照片,买一大堆纪念品。
或许往后的每一年春节,他们都是如此度过,直到他们其中一个组成了新的家庭。
那?么这个“完美家庭”就会变成两?个或者三个“完美家庭”。
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