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壮壮不由自主地摇摇头。
不一样了,这个常弘已经不是她的了。
常弘也看着她,此刻静声道:模样改了,但我对你的心意只增不减。
这话像是一根暖针,猛地扎入朱壮壮的心里,先是苏麻暖热,而后是悚然的疼。
事qíng都已然到这份上了,他怎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番话。
朱壮壮咬着牙,狠狠地道: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现在我们各自有各自的归属,说什么再见亦是朋友也觉得别扭,以后还是各自安心于自己的另一半吧。有舍才有得,你总要放弃才能得到你要的,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才是,难不成,还要我当你的地下qíng人吗?你应该庆幸自己没把这话说出口,否则我杀了你的心都有。
各自的归属?常弘笑出了声,就像一只豹子散发出qiáng烈的气息:你的归属,就是我。
朱壮壮立马用一种人至贱则无敌的眼神看向常弘,语气也是讽刺而挑衅的:好啊,那你敢甩了付阳阳吗?你敢跟付阳阳家族的势力做对吗?你敢无视你的家族吗?
朱壮壮以为,接下来常弘会沉默,会用一些理由来搪塞,她将双手环在胸前,嘴角扬起轻蔑的笑,想要看着这个男人出丑。
常弘笑着摇摇头。
朱壮壮冷笑。
常弘走上前。
朱壮壮仍旧冷笑。
常弘伸手摸着她的脸颊。
朱壮壮还是在冷笑。
常弘一个字一个字地对朱壮壮道:我敢,因为这两年来,我都是在为完成这三件事做准备。
朱壮壮一个字一个字地听着常弘的话:朱壮壮啊朱壮壮,你永远都不会让我省心,只要再过那么十多天,事qíng也就圆满解决了,但你偏偏就要跟我作对也罢,我扛了。
你脑子晕了吧。朱壮壮问。
其实此时此刻,她脑子也晕,本来想看着常弘出丑,没料到他一席话云里雾里,将她弄得晕头转向。
走吧。常弘忽然拉起她的手。
去哪里?朱壮壮一头雾水。
逃亡,不出所料的话,付阳阳已经发现了我们复合的事qíng,而他们家马上也就会发现这些年来我对他们的异心。所以,我们只能逃。
朱壮壮被常弘拉着奔跑,热风股股chuī向她的脸颊,空气中有不知名的花的甜香。
看上去挺美。
但朱壮壮无心留意这些,她脑子里只有一个疑问。
谁他妈脑子被踢了答应跟你复合啊!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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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里糊涂地,朱壮壮被拉到了医院大门处,常弘找到了自己的牧马人,下一个动作就是要将她给推上车。
朱壮壮双手撑住车门,总算是清醒过来:常弘,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也没事,但如果你要继续耽误时间,我们都会有事。常弘虽在笑,可看得出神色还是挺严肃的:壮壮,我没开玩笑,我们现在并不安全。
你是说付阳阳想要灭我?她凭什么,是他抢我男人不是我抢她男人,再说了,我明天就要和左一去英国,难不成她还打算制造空难了?朱壮壮的中心思想不是不走,而是不跟常弘走。
壮壮,跟我走。这次,连常弘的笑容也没了。
朱壮壮心里有点慌,没着没落的。
而恰在这时,左一的声音在朱壮壮背后响起,狠狠给了朱壮壮那颗摇摆不定的小心肝一鞭子:你想甩就甩,想要复合就复合?常弘,你未免太过分了些。
常弘根本没看左一,他握着朱壮壮的手更紧了些:壮壮,相信我这一次。
朱壮壮摇头,坚持将手从他手中挣脱出:常弘,我们早就结束了。
说完,她转身向左一走去,转而握住他的手,背对着常弘轻声道:希望你不要再打扰我们。
常弘闭上眼,待睁开时,双眸内一派清明:那么,就对不起了。
这话让朱壮壮小腿上起了一片jī皮小疙瘩子,还没回过神来,一股拳风猛然袭来,左一猝不及防,被常弘打倒在地。
话说常弘也狠,不等左一爬起来,立马又冲上去骑在他身上狠揍。
朱壮壮尖叫一声,正要上前帮忙,却被另一个人给牢牢抓住。
抬眼一看,发现竟是海耳。
海耳的面目也是严肃到极点:壮壮,相信我,常弘从没有背叛你,他一直在保护着你,现在qíng形很不妙,不要再闹脾气,快走!
海耳的这句话信息量太大,直接将朱壮壮给说得茫茫然。
海耳要的正是这效果,当即就将朱壮壮给拉到自己开来的车前,开门,塞进去,关门,再将钥匙丢给快速跑来接应的常弘手上:哥,他们在路上,估计马上就要来了,你开我的车,免得被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