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那个男人不要你了?左一却不理会她的坏语气,挨着她在舞台边坐下,单脚曲膝,打开另一罐啤酒,扬起脖子喝了起来。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朱壮壮紧咬嘴,不肯透露。
别瞒了,我刚都听你同学说了。左一又打开一罐啤酒,递给朱壮壮。
现在这些人怎么个个都这么八卦?朱壮壮皱眉,但还是接过了啤酒。这样的夜,有啤酒也好。
就算别人不说,你身上这副跟狐臭一样浓浓散发的怨妇味还能瞒得住谁?左一鄙视地瞄她一眼。
你才有狐臭,不,你才有怨妇味呢,我一个多开朗可亲的阳光少女就被你给形容成这样了,到底会不会说话啊?朱壮壮抗议。
对了,你们为什么分手啊?左一也是八卦的一员。
因为,我不是他所想要的女人。不知为什么,在这样静谧的夜里,朱壮壮极需要一个倾听者,是谁都不重要:或者说应该是我们彼此都误以为自己需要的是对方那样的人,但后来后来却发现不是这样,于是只能分开。
不爱就不爱了呗,找这么多借口。左一轻哼一声。
或许是不爱吧。朱壮壮紧握着易拉罐,罐体柔软,在她的手指下发出咯咯咯咯咯的声响:我问你,你会忘记曾经爱过的女人吗?
不会不会的。第一个不会是斩钉截铁的,第二个不会则带着旧事的缠绵。
是吗?朱壮壮的眼神开始迷茫。
好了,开心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左一意有所指。
你不会是在推荐你自己吧?朱壮壮没有狐臭,但狐疑了。
我收了你,也算是为人民服务。左一用手肘碰碰朱壮壮,笑得邪气:怎么样,gān脆咱们就在这订下了吧。
我替全国人民谢谢你啊。朱壮壮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要是这样的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哈。左一耍赖。
幼稚。朱壮壮专心喝啤酒,不再理会他。
诶,朱壮壮,反正我们俩现在都是空窗,这么单着也太过làng费社会资源了,gān脆就凑一对吧,你看成不?左一继续缠人神功。
我当然会继续恋爱,但那个人绝对不是你。朱壮壮对他说话从不客气。
为什么?左一不解。
因为朱壮壮转头看向左一,看着稀朗月光下他那神似某人的脸,轻声道:你和他太像了,我要做的是忘记他,而不是找一个替代品。
为什么要忘记呢?左一垂头,看着手中的啤酒罐:一直记得不好吗?
你是自我推荐做替代品吗?朱壮壮哈哈大笑。
在一起久了,感qíng深了,或许有一天,替代品会成为正主呢?左一抬起头,脸上裹着一层冷静而认真的光:朱壮壮,我们一起试试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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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很多qíng况下,感qíng都是从试试开始的。
就像是小翠最近jiāo往的那个男友,也是因为两人都单身,决定先试试在一起,结果一来二去,两人还真处出了感qíng,一时如胶糖粘着,怎么也分不开。弄得刚失恋的大娇每日都默默念叨:秀恩爱,死得快。
虽然成功的例子就在寝室内,但朱壮壮却不愿效渀。
她不愿qiáng求,该是自己的自然便会成为自己的,缘分也是如此--最后,总会有一辆列车停靠在她的站台,
相依相偎,卸去轮子,再不开走。
所以,朱壮壮拒绝了,但左一并不是那起容易放弃的人,从那之后,基本上每天都会来校门口堵朱壮壮,死乞白赖地让他当自己女友,且每次手中都会提着朱壮壮爱吃的东西。
朱壮壮收了一周的东西,终于在一周后,轻悠悠地对他问了一句话。
在我答应之前,你先告诉我一件事。朱壮壮面色平静。
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朱壮壮记得当时的左一这么回答。
朱壮壮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我想你告诉我--哆哆是谁?
左一一听这话,脸色可以用风云变幻来形容。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隔天,再隔天,再再隔天,左一也没出现。
为什么你不答应左一?海耳不知怎么地知悉了这件事,在与朱壮壮的闲聊中提问。
因为我对他没有感觉。朱壮壮把玩着实验室中的工具。
那为什么在一周后才会拒绝他?
因为他送的东西还挺好吃。
为什么不一直让他送东西?
因为他长得太像一个人,再看下去,恐怕自己也扛不住。朱壮壮放下了实验室的玻璃器皿,即使在初夏,这些器皿表面也有凉薄的冷。
自从上个冬天后,朱壮壮开始害怕用手去碰触冰凉的东西,渀佛身体已经自动知晓,再不会有那么个温暖胸膛让自己去取暖。
再不会有。
多么可悲。
我觉得你处理得很好。海耳转向朱壮壮,实验室的阳光经外面藤蔓植物的吸收,温度骤降,映在他苍白面颊上,竟有种透明的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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