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要想和我一起睡,我也没意见。常弘似乎还对朱壮壮在生气,即使如此,仍旧用不好的语气占了她便宜。
我指的是算了。朱壮壮深知自己是斗不过常弘的,便缩到沙发上,道:我先睡,到了下半夜你叫醒我,我跟你换班。
常弘根本没理她,坐在椅子上开始玩手机。
朱壮壮叹口气,打个哈欠,开始梦周公了。
朱壮壮不愧是朱壮壮.在这样的状况下还能做梦,梦见自己被一只豹子给扑倒,那豹子也怪,大吼一声我要吃猪嘴,接着就开始咬她的嘴。朱壮壮气疯了,脚踹开它的脸,骂道:你才是猪嘴!你爹你妈你全家都是猪嘴!。那只豹子被骂怔了,思考会后,忽然看透红尘,把自己的皮毛脱下来.放在地上,转身,在萧瑟的夜风中越行越远,而它那赤一luǒ的后背上,刻着四个大字一jīng忠报国。朱壮壮一看地上那皮毛,忙捡起来披自己身上,那暖和劲,可别提了。
这个怪梦做完后,睁开眼,竟发现天亮了。
此外,还有两个发现。
一,自个身上披着常弘的外套。
二,常弘嘴角有一隐隐约约的红印,貌似脚趾丫印子。
敢qíng昨晚梦中那豹子就是常弘?朱壮壮打个寒噤,姐姐的,她居然用脚趾丫子去踹了常弘的嘴,活不了了,活不了了。
在焦急恐惧中朱壮壮还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诶,你,怎么没叫醒我啊?
我不屑叫你。常弘摸摸自己的小胡茬,继续玩手机游戏。
你都不屑叫我了。怎么还屑于跟我说话呢?朱壮壮当然清楚常弘本意是为了让她多睡会,可每次一好事从他嘴里说出来就特别让人生出想抬杠的yù望。
你一早起来皮子就痒了是吧,朱壮壮,昨天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帐,你可别再火上浇油。常弘警告。
昨天那事我根本就是被冤枉的,那个人是我暑假补习的学生的哥哥,也不知道哪根筋犯病了,追了来。朱壮壮解释。
可常弘离那捂住耳朵高喊我不听我不听我就是不听的层次境界也差不离了,当即道:一学生的哥哥.山路十八弯的人你都跑去给我吻得天昏地暗,朱壮壮你自己说是不是欠揍?
朱壮壮正要还击,美迪与秦中走进来,道:你们俩还真是冤家,也不看看什么地方都在吵,这里是医院.要吵自个回家去。
就这么,常弘与朱壮壮被赶了出来。
时间还挺早,街上有一番人烟苏醒的味道,所有物事都是自懒倦中清醒,整个世界在小时段中是全新的。
朱壮壮对着天空深吸口气,大大伸个懒腰,还没伸完呢,常弘伸出胳膊.夹住她脑袋,拖着她往前面的早餐摊子走。
做什么呢!脑袋都要弄断了!朱壮壮挣扎。
挣扎无效.常弘将朱壮壮给按在早餐摊子前,要了油条油饼豆浆包子什么的一大桌子,接着对眼瞅着这些吃的流口水的朱壮壮问道:有什么要说的?
闻言,朱壮壮特别不好意思地低头,说了一句从刚才就很想说的话:你嘴边那个是我的脚趾丫印子吧?
常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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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沉默了一分钟,常弘用这段无声来湮没脸上那道朱壮壮的脚趾丫印子这回事。
我是指,关于那个被我打趴下的男人,你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常弘要求:你最好还是主动jiāo代。
敢qíng这就用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政策了?当她是惯犯呢?朱壮壮郁闷。
我最后说一遍,那个人和我没有一点关系!他压根就不是我什么所谓的准男友!朱壮壮伸出三指,开始发誓:要是我撒了谎,让我下辈子都吃不饱!
对于朱壮壮而言,这个誓言可比天打雷劈五马分尸什么的更加残忍啊,所以她认定常弘铁定能相信。
可惜
常弘盯她半晌,淡定吐槽:当初你也说我不是你男友来着。
当初本来就不是啊!朱壮壮深感委屈。
不是男友你还跟我出去约会?
那是你bī的!
不是男友你还用我的信用卡。
那是你硬给我刷的!
不是男友你还让我吻你。
那是你qiáng迫的!
看,你到现在还在撒谎。
朱壮壮捂住胸口,努力将一股浊血给吞回腹中。奶奶的,久未见面,都忘记常弘的战斗力是这么qiáng了。
不管你以前和他怎么样,现在开始,马上结束。常弘语气冷幽幽的,并无半点开玩笑的成分:朱壮壮,别怪我没事警告你,你要么和他断了关系,要么就自己断了双腿双脚。
朱壮壮用眼神询问:阿sir,法治社会,要不要这么bào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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