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森摇头,“我也是碰巧在电梯遇见过几次,好像听服务员叫她易女士?”
靳斯年抬了抬眼皮,还是有些不确定的问:“你说她在华尔曼住了好几天?”
“是的,至少有六七天吧,因为我周一和周六那天都在酒店见到了她。”凯森不知道靳总为什么对盛总太太有些兴趣,但既然老板问了,他也就把自己知道的全盘托出,“对了,我们公司楼下新开的那家咖啡厅,好像也是这位易女士开的,我去买咖啡的时候听见店员叫她易总。”
“咖啡厅叫什么?”
“叫什么Walking time Cafe……中文名字是漫步时光。”凯森说到这里忍不住耸了下肩,从小在国外长大的他不是很习惯这种半中半洋的店名,“不过咖啡味道还行,甜点也不错,环境也让人感觉舒适,因此公司很多同事都习惯去那里喝下午茶。”
专注开车的凯森如果此时回头,就能发现自家老板嘴唇翕动、无声的念了遍“漫步时光”,此时眼底才真正有了波澜。
靳斯年扭头看向窗外,路灯在不断倒退的树影上洒下一片片斑驳的阴影,就像那个人让他从来没看透过的人。
年少的靳斯年是骄傲也是固执的,他认定能够收放自如的感情都不是真的爱情,所以毫无预兆被信誓旦旦说爱他的恋人放弃时,他没像大多数失恋的男生一样颓废放纵、更没有死缠烂打的挽回,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只是在确定她真的不爱了那一刻,靳斯年全盘否认了他们那几年的感情。
他告诉自己,就当她玩了场爱情游戏,他不小心当了真,也到了该醒的时候。
既然她不是真的爱他,那么在一起时她说的所有话、做过的一切,也不是出于真心,所以他也不值得留恋。
虽然做不到像她那样收放自如,但这些年下来,他对她也早已心如止水。
可是靳斯年没想到,时隔多年,她竟然真的开了这么一家咖啡厅,名字都没变。
那她说的话,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 * *
易漫如对自己老底被扒的遭遇一无所知,还在兴致勃勃问盛总想吃什么,说好晚餐她请客的。
“你没有安排吗?”盛总虽然脸上还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看起来却不如刚下飞机时精神矍铄,易漫如心想可能是旅途疲惫,便体贴的建议道:“要不吃点清淡的吧,最近开了家日料店还不错,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
盛启霖淡淡点头:“你决定就好。”
易漫如就让程师傅直接开那家日料店去了。
吃完从日料店出来也八点了,易漫如本来还想安排点节目、比如洗脚唱歌吃点夜宵什么的,好好给出差归来的大老板接风洗尘,但是见他吃饭都有点沉默寡言、无精打采的样子,还不如他们第一次见面那顿饭聊得多,易漫如又默默把这些计划取消了,还是早点送盛总回家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