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愣了:“状告文贤公主?”
“奴家状告文贤公主,趁太子饮酒之际,哄太子服下不入流的玩意儿,祸害太子安危!动摇储君!”
这罪名可大了去了。
京兆尹只觉着今日不适合升堂。
怎么都是状告公主的?还是东宫太子的妾,亲自来状告。
而且还是危及太子的安危,这可不是他一个京兆尹能断的案子。
余鱼盯着那娘子看了半天,小声问小蕊:“这位娘子……”
小蕊点了点头:“是娘子想的那样。”
余鱼悟了。
这位娘子,想必也是裴深手底下的管事娘子吧。
不然不会这么巧,一个太子妾,出门遇上旁人状告公主,就能这么直接走出来,状告公主的。
想必都是裴深安排好的。
有一个太子妾,想必文贤公主是跑不掉了。
京兆尹支支吾吾:“这,这是太子和公主,兄妹之间的事情,本官,本官怕是难以判断。”
那娘子杏眸一瞪:“太子和公主私下是兄妹,可是太子是储君,是国本!公主此等行径,是以下犯上,是谋害储君!京兆尹是不敢断吗?”
“这……”
京兆尹擦了擦满头的汗水。
找不出个说辞时,外头,鸣冤鼓又响了。
一声一声地,偏京兆尹已经不敢再传唤了。
前面一对被抢了孩子的夫妻,这里一位东宫女眷,都是状告文贤公主。
再傻,京兆尹也该知道,今日大约就是有人故意为之。
可是鸣冤鼓在响,他不能不传。
半响,只能叹了口气。
“传——”
这一次上堂来的,却是一个老人。
白发老人,衣着简单。
却白面无须。
余鱼看得认真,也认出了此人。
这不就是别庄上的老管家吗?
说是老管家,实际上不怎么管事,大家都很尊敬他,都爷爷爷爷的喊。
他怎么也来了?
京兆尹看了人半天,才问:“堂下何人?”
他也不敢问跪不跪的事儿了。
老人拱了拱手:“老朽德兴,曾是先帝陛下的贴身内侍。”
京兆尹半天说不出话来。
先帝陛下的内侍,贴身内侍,德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