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羡在休息室里来回踱步,看到她来了之后连忙迎上去,探了探她的额头,小声问,你人还难受吗?还想吐么?
邵西蓓摇了摇头,在沙发上坐下,就是有点累。
容羡松了口气,一把拉住刚刚送她进来的医生,轻声道,我带人来医院检查的事qíng你们几个懂的?
那医生年轻得很,清秀的脸上掩着一丝贼兮兮的笑意,朝容羡眨了眨眼睛。
休息室的门被关上,邵西蓓握着水杯温柔地看着容羡,六六你先走吧,你不是说今天晚上去见瞿简的爸妈么?你已经放过他们一趟鸽子了,这次别再迟到了。
容羡犹豫地皱着眉想了一会,报告出来了我等会让人开车送你回去,我晚上到家给你电话。
邵西蓓点点头,浅笑着朝她挥了挥手。
蓓蓓容羡走到门边时回头,担心地叮嘱,你自己小心点,有什么不舒服的你马上和在附近的医生说。
一觉醒来天色都暗了,邵西蓓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的身上已经盖上了一件她早上刚刚帮他烫好的衣服。
没有开灯的房里,傅政坐在沙发边的一张椅子上,目色沉沉地靠着椅背,邵西蓓撑起手臂从沙发上坐起来时他才回过神,起身走到她面前。
早上刚刚大吵过一架,她人也不舒服,靠着沙发不说话,傅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握着报告单的手有些不易察觉地轻颤。
蓓蓓他薄唇轻启,声音有些不同寻常地嘶哑。
邵西蓓咬了咬牙,伸手想从他手里拿过报告单。
傅政一手把报告单甩在沙发上,将她轻轻拉起来,双手紧紧扣住她的肩膀,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
黑暗中他眼眸不同寻常地亮而灼,她手心都微湿,踌躇了半响才轻声问,报告出来的结果是什么?
你怀孕了。傅政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平静地回答,已经有三个星期了。
邵西蓓浑身一颤,震惊之余心中又惊喜得不可言语,连忙弯腰颤着手拿起沙发上的报告借着外面的灯光细细地看了起来。
傅政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和还尚平坦的小腹,目光愈加深沉复杂。
他接到容羡电话的时候正在开一个很高级别的会议,后来他抛下会议一路飚车赶到医院,好几次都差点撞上别的车子。
容羡那时在电话里说的几句话他直到现在依旧还记忆犹新。
他即将要成为一个由她孕育的小生命的亲生父亲。
☆、颤栗
闷骚的男人深qíng起来简直不是人类。
平时从来打个半死也憋不出一句甜言蜜语的锅子哥哥挖心掏肺的几句话,瞬间就把顾小炸毛给秒杀了。
炸毛兔虽然xing格确实是难搞了点,但哪个小姑娘要哭要闹要分手,不是为了想他哄、想他无时无刻不把自己放在心尖上疼呢?
无爱所以释然,太爱所以痴缠。
顾翎颜把自己一脸的眼泪鼻涕往单景川身上一抹,自认为十分厚道地给他台阶下,看在你闭门思过一个月的份上,我以后就勉qiáng不再嫌弃你,再也不出尔反尔和你提分手了。
单景川摸了摸她的头发,只好无奈地叹气。
其实他根本没指望她悟xing能那么高,只盼望她闹腾的频率能稍微低点而已。
叹你个毛线气啊!顾翎颜这时眼中jīng光一闪,两手叉腰挑着眉,说!你这一个月到底在gān什么?为什么一直不来找我!你那漂亮邻居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他本来就是曲着腿靠在chuáng沿边,头就在她锁骨的位置,她说话时呼吸起伏,衣领里一小半白嫩就在他眼前轻晃,单景川看得口gān舌燥,连忙侧过脸低声道,等你洗完澡我再慢慢和你说。
不好!顾翎颜力大无穷地跳下chuáng,扯着他的衣领就把他拖到一旁的座椅上,抱着手臂靠在书桌边斜睨他,不说清楚我马上就走。
从来都只有他让别人吓得大气也不敢出的份,可现在他面对身前气势汹汹的小丫头,却灰头土脸地像刚被抓回来的杀人犯。
单景川越想越觉得不像话,一下子起身几步走到她身前,双手压在她身体两侧的桌上,目光定定地看着她。
你要是家bào我也马上就走,而且打死我都不回来了!
她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却觉得越看就越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这老男人长得可真好看啊炸毛兔瞟着他的薄唇心猿意马,不自觉地就想咬一口。
他眼一眯,无比迅速地压下头狠狠地亲了上去。
顾翎颜发誓她从来就没见过他脱她衣服那么快准狠的样子,她还抱着他的脖子亲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身上就连小内裤都不见了,耳边他粗重的喘息一声接着一声,听得她也浑身发软、轻轻扭着腰朝他身上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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