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羡这时放下芋艿,跳到她身边去,抓着她的肩膀摇了两下,蓓蓓,你告诉我,世界末日是不是要到了,还是傅政脑子被马踢过了?宠物店他都大门不入的、居然送了只猫给你,还能和谐相处?!
邵西蓓听了她的胡言乱语直笑,从瑜伽垫上起来,拿起水杯闲闲地道,他最近好像心qíng还不错。
岂止是不错?以前他大概一个星期来个一两次,有时候来的时候身上还会有一股浓重的香水味,她实在给不出好脸色、他也置若罔闻,除却在chuáng上、大多数时候就是冷战。
可这一段时间他忙到再晚还是会过来,她有时候一觉醒来三四点,就会发现被他紧紧圈在怀里。
昨天晚上她睡得正熟的时候,只觉得身上又沉又烫,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压在她身上,身体里某物隔着套子都能感觉到不停地一圈圈地勃发胀大,她睡眼惺忪,只好两只手挂在他脖子上任他予取予求。
她越乖,他就越狠,还在她耳边胡乱说一些不堪入耳的话,她听得人渐渐jīng神了,使了坏心缩紧,傅政气得牙痒,一直把她折腾到天亮,洗了澡就直接去上班了。
有可能是不愉快的时光实在太多,他这段时间难得对她还算温存,她心里一阵阵温馨之余还觉得尤为地惶恐,怕哪天一睁开眼,他又如同以前那样,对她想抛就抛,想捡就捡了。
唉。容羡叹了口气,看着她脸上隐隐露出来的温柔,邵西蓓你真是完蛋了,我就没见过一个女人比你还痴呆的,你知不知道现在警局和市委闹成什么样了?傅政那个yīn人想法设法在整锅子他们。
邵西蓓脸上神qíng顿了顿,弯腰抱过地上的芋艿,我哥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肖安也在,他们男人的事qíng,我没办法cha手。
不是没办法,是根本就是一边倒的偏心把?容羡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都八年了,你有没有想过见光死?虽然锅子他们谁都不知道,但你有没有想过哪一天你和傅政的事qíng被揭出来是什么结果?
你不是说了谁都不知道么。邵西蓓淡淡地笑,六六,就只有你和我知道,你要是说出去一个字,我就把
停!容羡捂住耳朵,脸一热,大声道,邵西蓓你给我闭嘴!近墨者黑,我得远离你,跟着傅政那个yīn晴不定的王八蛋你也越来越坏了!
邵西蓓躺到她身边,枕着她的肩膀,轻声说,六六,我知道我很自私,我哥对我也很好,可是我却还是站在他这边,我不敢想如果别人知道了我们的事qíng会怎么样,未来对我来说太奢侈,我付不起,我只有现在,你明白么?
就好像一个人只能活这点时间,要到头的时候垂死挣扎也没用,等着的就是凌迟,可还是想用死前的时间,做自己最想做的事qíng。
傅政是我的全世界,他可以离开我、头也不回的走,我却只能在原地等他,无论他还要不要我,我都得等。
容羡听了她这些话,一言不发,半响,伸手摸摸她的头发,轻叹一口气。
容羡走了之后,傅政打电话来说事qíng实在处理不完、晚上不过来了,直接在办公室将就一晚上,她捂着电话听他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忽然低声开口。
我想你。
虽然怕他厌恶这种太过纠缠的话语,可是她今天实在忍不住。
傅政在那头沉默了一会,半响说,我明天中午开完会到店里来接你。
挂了电话之后,她抱着靠垫在沙发上滚来滚去,心里咚咚咚地跳,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家里的门铃这时突然响了,她走过去趴在猫眼看了会,有些迟疑地开了门。
门口站着一个容貌艳丽的年轻女人,年纪和她似乎差不多,jīng致的妆容、长长的卷发披在身后,她看着门里的邵西蓓半响,嗤笑了一声。
你就是邵西蓓?
☆、轻歌
客厅里是长时间的沉静。
邵西蓓坐在餐桌的一头,手中握着杯子,指甲掐着杯沿,对面坐着那个气场qiáng大的年轻女人,她打量了邵西蓓一会,慢慢开口道,我叫梁珂。
话音刚落,她根本不给邵西蓓开口的机会,拨了拨长发,你是傅政养着好几年的女人把。
邵西蓓一听这话,眉头一皱,抬头看向对面的梁珂,梁珂毫不避讳她的目光, 你别这么看我,我说话一直这样。傅政三岁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了,他换过多少女人我说不定比你还清楚,只不过那些都根本不足放在眼里。顿了顿,她冷笑了一声,你其实也不足放在我眼里,不过你算是凭着坚持了那么久没让他厌弃这一点、还有你从前的身份,才让我今天过来找你一趟。
梁珂这几句话,听得邵西蓓心中有些微寒。
邵西蓓,哦不对,应该叫你单西蓓。梁珂嘴唇一抿,轻笑道,单老爷子的二儿子的女儿,和你那个被抛弃的妈妈两个人这么多年过得还好么?傅政应该都贴了不少钱了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