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收了碟子走进厨房,看也没有看他一眼,我这两天回去陪我妈住。
她逐客令下得明显,傅政起chuáng气又一向很严重,二话不说冷着脸拿了车钥匙立即就出了门。
大门毫不留qíng地被关上,回声在房间里更显突兀,邵西蓓靠在流理台边洗着碟子,洗着洗着,手背上便滴上了几滴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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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早上一走进局里就听见二楼一个男声怒张的声音,单景川皱着眉一路走上去,就看到言棋站在楼梯边把几个警员骂的灰头土脸。
你们他妈那几年营里怎么训的?几个市委的警卫就把你们赶走了?丢不丢人?啊?!一帮没出息的,我的脸皮都被你们踩到脚底下去了!
几个警员看着面前的高级警官连大气都不敢出,其中一个眼珠子四处转,看到单景川站在不远处,吓得都快趴下了,连忙转身朝他敬礼,副局!
单景川一头huáng发在窗外的阳光下折的更加耀眼,几步走过来一把扯开言棋,朝面前的一对警员道,现在九点了,你们在这里等我给你们敲背?
他说话一字一顿,完全不是用吼的,几个警员却抖得更加厉害,齐齐朝他敬了礼,马上沿着楼梯往下一路小跑巡查去。
锅子!你gān嘛不让我收拾他言棋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单景川一把提住领子就往一边的办公室走进去,打开门狠狠往地上一掼。
言棋被他这一阵仗给吓傻了,话都说不整齐,只指着他的脸发颤。
你是不是想被我送回基地再训个三五十年再出来?嗯?单景川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在椅子上坐下,一大早,一个高级警官在局里大声说脏话训人,你脑子呢?你丢得起这个人我可丢不起,明天你局里的事qíng不要做了,跟着他们绕整个S市巡查一圈,回来写个千字报告给我。
言棋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刚想骂,便被单景川一眼生生瞪得弱下了气势。
两人虽然是很多年的私jiāo好友,可公务上单景川从来没有qíng面可言,言棋知道今天是有些过了,可又沉不下气,跳到单景川办公桌上坐着,对他说,锅子,我是真咽不下这口气,这几个月市委那帮孙子越来越没个停,一碰上问题,就要把警局的人挤了自己吞功,昨天一个大领导到S市来,派过去保卫的人全都被赶回来,还附送了一句话。
单景川看着手上的文件扬眉示意他继续。
把你们在营里吃的这些饭都吐出来,瘦了水桶腰重新回去练练。
年初市委里当政的是不是换了人?单景川头也没抬,在文件上一边批注一边问言棋。
**的几个都被撤了,梁宇依旧是笑面虎的角,倒是傅劲那个儿子接了手,整顿地是真利落,手段极其到位,那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傅政。单景川接了口,将文件放回桌子上,见过一次,还从商的,也不怎么gān净。
好人从不了道,又不是人人都像你这么刚正不阿啊,跟个日悬梁头的和尚似的,不嫖不赌连烟也不抽,你人生还有没有乐趣了你。
再加两天巡查。单景川伸手就将言棋从桌子上推了下去,不顾他叽里呱啦的惨叫,你可以滚了。
言棋苦着一张脸知道已经无力回天,虚弱地趴回他桌子上,锅哥,算俺求您了,大后天晚上俺妹他们学校办新生晚会,您陪俺去凑凑热闹勾搭几个妹子把,俺不像您这样仙人般的作风,俺是俗人,俺
五天。
单景川你个大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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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暗了下来,安静的小区门口一辆黑色的车已经停了很久,邵西蓓不施脂粉、简单地把长发束在脑后,穿着件长袖衬衫和低腰牛仔裤,匆匆地打开车门在副座位上坐下。
她一双好看的眼眸笑得弯弯,下午陪妈睡了会,所以迟了点,你饿不饿?
单景川一手撑着方向盘无所谓地摇摇头,指了指左手边放的一叠文件,正好有些东西没有看完,今天吃饭倒是要晚了,要等晚会散了再去吃。
我刚刚去买了点蛋糕。他伸手到后座取了一个袋子递给邵西蓓,言棋硬要让我把你带去,说是A大校花压场给他长面子。
她闻着香喷喷的蛋糕心qíng很好,回头笑眯眯地看着她一向不苟言笑的严肃表哥,哥,还是你对我最好了。
单景川摸摸她的头发,似乎是想说什么,看她转过头去看着窗外,便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吞进肚子里。
到了A大之后停了车,言棋早就已经在大门口那里朝他们招手,单景川和邵西蓓朝他走过去,言棋大大咧咧地和邵西蓓打了个招呼,啧啧称道,我刚刚瞄了几眼,妹子的质量真是一届不如一届,蓓蓓你看你刚走过来,那几个男人的眼珠子都快长到你身上去了。
话音刚落一个小姑娘就一下子跳上言棋的后背,你把你妹妹也算到质量不怎么样的一类去了?!言棋吓了一跳,一把将身后的人从背上扯下来,臭丫头片子,不知道你哥的心肝很脆弱么?
言馨很鄙视地白了自家哥哥一眼,熟稔地和单景川打了个招呼,看到邵西蓓的时候眼睛瞬间瞪大了,啊我在贴吧上看到过你
邵西蓓。言棋帮言馨介绍了一下,提着小丫头片子往校园里走去,得意地不得了,我跟你说今天带个大人物来压场把?刚毕业一年的A大校花,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