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隐惊怒不已,将纸张捏成团:“他已经拿走了残卷,还想将我一起杀了!”
钟管事道:“此事是否禀报玉庄主?”
白隐缓缓摇头:“来不及了,况且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庄主的意思?”
“您是说,庄主想过河拆桥?”
白隐经过一开始的惊慌和震怒,此刻已经冷静下来:“不管庄主有没有这个想法,他和玉清寒始终是亲父子,玉清寒对我起了杀心,这次不成,还有下一次。”
钟管事点头:“主人,您要早做决断,属下已经命人破坏了那些火药,但是玉清寒身边高手众多,如若撕破脸,我们硬拼不过。”
白隐冷笑道:“他有高手,我就没有吗?如今这花楼里聚集了正邪两派上百位高手,只要他们为我所用……”
“可您不是要让这些人自相残杀,再嫁祸给殷九霄吗?”
“如今我命在旦夕,只能改变本来的计划了,如果没有这些人帮忙,我根本无法与玉清寒抗衡,至于庄主那边,他不仁也休怪我不义!”
白隐做了决定,他心中虽有遗憾,不能把殷九霄牵扯其中,但报仇的事,来日方长,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
“你把主楼中藏宝室的东西,都搬到船上,等他们相争之时,我们伺机离开这里。”
钟管事应了一声,便去做准备了。
白隐转身走向花楼,并不知道,在他刚刚站的地方,白衣飘飞而落。
殷九霄看向钟管事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她似乎很喜欢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反正相距不远,不会耽误任何事。
钟管事用最快的脚力来到了那座主楼的藏宝室,然而他刚拿出钥匙,手中便一空,失去意识前,他只看到了一抹白色衣角。
那人一身冰寒的气息,绝不是隐风楼主。
殷九霄看向藏宝室中令人眼花缭乱的珍宝,懒得分辨哪一样会是她喜欢的,他找到里面最大的一口箱子,将那些最珍贵的东西统统收起来,直到快装满时,他目光扫过角落里的一方锦盒。
将锦盒打开,里面摆着数十个小瓶,瓶身上写着化春丹三个字,粗略一数,至少有三百颗。
殷九霄恍然记得好像听她提起过,便将锦盒也收到了箱子里。
这口箱子重达几百斤,但对于殷九霄而言,也不过是羽毛的重量,他托着箱子轻功几个起落便来到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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