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歌愣了一会儿,始终不甘心把手里的饼喂给她,于是冷笑一声说道:“想吃东西?好啊,除非你求我。”
然而她这样说完,路雪柔却没什么反应,目光淡淡地看着她,很是敷衍地说道:“嗯,求你。”
夜雪歌只觉得自己这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只没有解气,反而心里更憋闷了。
她偷偷看了一眼坐在旁边闭目养神的夜珣,却也不敢真的闹起来,只能拿了张饼送到路雪柔嘴边,气怒道:“吃吧,最好噎死你。”
路雪柔咬了一大口饼,怕划伤嗓子,在那细嚼慢咽,完了还不忘跟夜雪歌要水喝,总之一点都没亏待自己。到最后夜雪歌气的没怎么吃,她倒是饼也吃饱了,水也喝足了,继续休养生息。
到了后半夜,夜雪歌饿得难受,找出先前保存的半块饼,然而刚咬了一口就噎的不行,等她拿出水囊的时候,才发现里面的水都让路雪柔喝光了,她不敢让夜珣停下马车去取水,废了好大的劲才把饼吐出来,就这样还因为动静太大,被夜珣骂了一顿。
夜雪歌饿着肚子一夜没睡,几乎是睁着眼睛等到天亮,而路雪柔醒来之后却是精神十足,还明知故问道:“怎么,没睡好啊?”
她看见这张脸就来气,可是转而一想,夜珣这个人阴毒残忍,路雪柔落在他手里,能有什么好下场,想到这里,她心里的气总算是顺了。
“你还是多关心自己吧,若是殷九霄愿意用蛊经残卷来换你,你或许还有生路,但若是他不愿意呢。”
路雪柔仿佛陷入了沉思,迟迟没有开口,夜雪歌以为自己戳到了她的痛处,快意地笑出了声。
等她笑过一阵,路雪柔忽然幽幽开口:“有什么好笑的,你我一样的处境,都是在赌,不过殷九霄和夜珣,本质还是不一样的。”
路雪柔用怜悯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而后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
夜雪歌不明白,她已经沦落到这种境地,还在得意什么,她正想问清楚,夜珣那边不耐烦了,催促道:“别再废话了,马上要上船,你先给她松绑,免得引人耳目。”
路雪柔被绑了一天一夜,身上一开始还疼,后来就麻木了,现在夜雪歌给她解开绳子,她伸伸手臂,这才感觉到那种酸疼。默默在心里骂了两个人一句,她就跟着夜珣下了马车,确切来说,是被夜雪歌押下马车。
码头上人来人往,为了不显得那么特殊,夜雪歌用一只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腕,避免她趁乱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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