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培宁继续抽泣着,然后把小二给拉了过来,两个人一起在地上打滚。
两个阿姨无奈的笑了。
你看着把,这哥俩的感qíng好。
是啊,不知道的还以为都明白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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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湛江公司那边打电话过来询问,几乎就是所有的事qíng都会过来一个电话问,佳君彻底发飙了。
你们是不是没有人说话就不能运作了?
秘书被喷了一鼻子的灰,自己现在也不敢在问了,挂了电话就狠狠的一眼瞪过去。
佳君给郑少东打电话。
前两次没人接,后来才接起来,听起来声音有点喘。
你能不能把他的主治医生的电话给我?
佳君不问在哪个医院,只要这个地址,郑少东还是给了,他说自己这边有事儿就先挂了电话,那边联系上了,说是行了,但是这个危险度不太好说,陆父也在,医生把qíng况都详细的说了,主刀的是外面请过来的,本来是打算送陆湛江出去治的,有医生跟着也好,现在人是肯定不能送出去了,身体qíng况不允许了,就是在可能有风险的qíng况下,这个手术也必须做了,不做不行了,再不做,可能就要命了。
我的意见是,不能在等下去了。
原本是在等这个捐献人,可是现在新的问题又出现了,还不如原本的那个呢。
陆父点点头,拖着沉重的身体,站在外面看着病房里的儿子,陆湛江就今天两次,又快速的往下降,这么频繁的qíng况肯定是不正常的,医生那边已经定了手术的日期,明天的手术,也就是说,到明天为止也许会出现两种qíng况。
一种是,他健康的活着,另外的一种尽管所有人都都不想预见,那就是人彻底告别这个世界了。
陆父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就在外面陪着儿子,他就这么点要求,他就剩这么一个孩子了,陆湛江小时候跟现在差不多,自己的事qíng自己拿主意,他的事qíng是不需要别人cha手的,自己定下来的就一定会做,不管你是什么态度,这跟他没有关系。
养他都这么大,他才有孩子,能理解做父母的难心了,不能就这么走了啊。
佳君这边换了衣服,护士在询问她没有问题吧,没有家属陪着来嘛。
佳君摇摇头,笑笑,说自己没事儿。
孙小姐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好心人,你一定会有好报的。小护士说着,现在这么伟大的人恐怕是找不到几个了。
伟大嘛?
佳君笑着,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丈夫这样,她也不会这么做的,她非常爱惜自己的身体,她现在只是希望她能救别人,别人也同样能救她的丈夫,仅此而已,她不仅不伟大,相反的,她活的很自私,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
郑少东和夜宴这一晚上也是这么睁着眼睛过的,郑少东在公司,双脚放在办公桌上,就看着外面,没有心qíng在摇了,就那么盯盯的看着,这边夜宴明明怀里搂着美女,心思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怀里的人像是发现了他的心不在焉的,动了一下,结果没主意,酒就洒了弄了夜宴一身,结果他今天特别没有风度的,照着人家就开骂了,骂的姑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我说哥们,你这火气忒太了,怎么了,告诉哥哥。
夜宴拿着车钥匙起身就出去了,心qíng就是不慡,怎么都不慡。
陆家那边陆培宁今天晚上跟陆小二一起睡的,陆母回来的时候两个保姆还说呢,两兄弟的感qíng可真好。
老大欺负老二。
陆母觉得陆培宁这个做哥哥的真的就没有弟弟有样儿,可是在两个孩子的心里,可能对方是比奶奶爷爷都要亲的存在,宁宁的世界除了爸爸妈妈就是陆小二了,他的表达方式,我喜欢你,我就掐你。
陆母给陆父想打个电话,可是打不通,还嘀咕呢,你说这个人,怎么不接电话啊。
早上医生推着陆湛江往外面去,那边手术室已经在准备了,美国请来的两个医生带着助手都在里面,医生拍了手术室的护士跟着,大家都在准备,那边在联系车开到哪里了。
陆父没有去手术室外面等着,而是在病房里等着。
他站在地上来来回回的走,走来走去的不能安静下来,双手抱在一起,可是一会儿又松开了。
陆母昨天做了一个梦,梦见媛媛了,早上带着两个孩子,孩子没有上去,她自己拿着花上去的,蹲下身,看着女儿的照片,伸出手去把照片上面的灰尘擦掉。
你是不是想妈妈了?妈妈也想你了。
陆母在上面坐了一会儿,很久没有梦见女儿了,梦做的有些奇怪。
这边陆湛江被推进了无菌手术室,外面手术进行中的灯亮了起来。
佳君从chuáng上起来,看着四周,然后试着想拿一边的电话,护士正好进来,看见她的动作,基于保密捐献者的信息,所以这方面没有透露任何的消息,那边的家属还是送过来了感谢,以及照顾孙佳君的人。
孙小姐想gān什么?
佳君说自己想打电话,护士把手机递给她,佳君照着那天郑少东发给自己的电话。
陆湛江那边,手术进行到一半,有护士都傻眼了,站着就不会动了,旁边的人狠狠撞了那个人一下,厉声说了一句,滚出去。
集中jīng神,只要还有生命的迹象,我们就继续。
在手术室里犯错,这位的前途堪忧啊,本来能进来的也是尖子里挑出来的,现在这么一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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