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梅思莹,也不仅仅是出国集训的几个人,其他队员经过半年的训练,也都有或大或小的进步,好像只有她一个人不进反退。
看到这样的情况,她不禁怀疑了一瞬间,如果三月份她也去集训了,也会有梅思莹这么大的进步吗,进步到世界前十六名?
但是当她看到教练和队友们用鼓励的目光看着她,便抛开了所有念头,张开双臂对她们道:“我回来了!”
梅思莹狠狠地抱了她一下:“终于回来了!”
……
沈初雪拿出前所未有的认真,她从来没有如此迫切地渴求成功过,她意识到,这一次的波折让她的奥运之路变得更加艰难,但同时也让她更加坚定。
她的腿恢复得很好,在身体允许的情况下,绝不偷懒,尽力训练,梅思莹就是竖在她身边的标杆。
梅思莹也早就放话:“有本事你就超过我。”
沈初雪给自己分解了任务,要每天都进步一点点。
不过她没有再住宿舍,把宿舍的东西都搬了出来。
苏致租的房子离这边很近,她每天晚上训练结束后回去,除了苏致有晚课的那几天,其他时候他都会过来接她。
一起回家的感觉,就和以前在省队,每次她们解散后总能遇到正好放学的苏致,然后一起结伴回家差不多。
东西搬出来之后,她囤的那一堆糖就无所遁形。
沈初雪也不避讳他,大大方方地码放在客厅,跟他说:“自己拿。”正好不用再担心它们会过期,他天天上播音课,估计也刚好用得上。
有时候训练回来,她觉得自己没有累到动不了,就会在客厅压腿拉筋,一边练功,一边用糖盒堆积木。苏致每次看到都要揉揉她的头发,手法跟揉兔子耳朵差不多。
她看着这些糖匀速减少,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已经计划起有空再去买一批回来。
沈初雪这次归队后,训练起来刻苦程度堪比冯歌,生活上却不再凑合。
中途休息时,她和梅思莹、冯歌常常一块儿交流训练心得。
梅思莹看到她抱着加大号的水杯,忍不住吐槽:“你天天抱着那么大的杯子不嫌累得慌。”
“我哥哥,每天早上给我煮完水再去上学。”她终于知道了水的来历,笑得甜甜的,“特别好喝,清甜甘冽,你们要不要尝尝?”
这下连绷着脸的冯歌都没忍住笑了:“我们其他人恐怕喝不出甜味。”
“每天早上的爱心水啊。”梅思莹道,“我们可不敢和你抢。”
“不喝就算了,我们继续说刚刚的俄国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