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差点儿迟到,她特意买了个闹钟放在左边的桌子上,这几天,她次次都是在闹铃响之前醒,所以用不上闹钟的提醒,今天这觉睡得太舒服了,一直睡到闹钟响。
眼睛闭着,左手在空中摸索,没摸到桌子,却在空中摸到了闹钟。
空中?
金晴睁开了眼睛。
她左手还在空中,手中的确抓着闹钟,但闹钟的另一半在樊雾手里,他瞪着漆黑的双眸,正在看自己。
在金晴怔愣的眼神中,他慢慢抬起手指,将闹钟给摁了下去。
闹铃声戛然而止。
金晴手一松,两条细长的腿儿往床下一滑,连拖鞋也顾不上穿,转身就跑啊。
太羞愧了,她竟然窝在樊雾怀里睡了一晚。
她以为温暖的热源,是个人,活生生的人。
难怪温度不高不低,很适宜。
樊雾将闹钟放回原处,手撑着床铺坐起来,他盯着金晴羞涩的背影,轻咳了一声,“金晴!”
金晴已经冲进了洗手间里,脸颊红红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眸色潋滟,娇羞爬满脸颊。
她在对镜发呆。
樊雾不知何时倚靠到了洗手间的门侧。
她侧眸一瞧,脸色更红了。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认为的,”樊雾似是难以启齿,薄唇抿紧,松开,再抿紧,“我是指那方面,我认为还好。”
他没指哪方面,金晴咬唇,她竟然听懂了。
静默片刻,樊雾目光灼然地看向她,“我们,试试吧。”
我们试试吧!
大清早,金晴听到了世上最美妙的声音。
她的唇角不自觉翘起来。
这是她梦寐以求的啊!
她“嗯”了声,嗯完,怕他听不到,她又重重地点了下头。
樊雾抿唇轻笑,往里踏了一步。
飞快靠过来,在她脸上印下轻轻一吻,“早!”
温热的呼吸扑进耳膜内,金晴红透了脸。
吃早餐的时候,玥玥敏感地察觉到餐桌上的气氛不太对。
妈妈脸颊红扑扑的,像是喝了半斤白酒,酒意醺然。
一向表情清冷的爸爸,今天早上的嘴角是翘着的。
像春天里的花骨朵,摇摇晃晃正在绽放。
玥玥啊呜啊呜吃饱饭,吱吱唔唔地提要求:“爸爸,你还记得丁鑫吗?”
樊雾的笑容僵在嘴角,“记得啊,我不是跟你说过,以后要背熟爸爸妈妈的号码,不可以再麻烦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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