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虚浮,说话有气无力,短短几句话停顿了好几次,庆安帝把酒杯重重掷在桌案上:“你可知王铮公然在朝廷上弹劾吏部尚书贾道明贪污赈灾粮饷、圈地卖官、私收税赋?”
谢玄持续不断的开始咳嗽:“臣……臣不知。”
驸马魏泽掀袍跪地行礼:“启禀皇上,兰岐王旧疾复发,每日清醒时间不超过四个时辰,常年闭府养病,与朝中官员素无交集。王铮为何借同窗之谊无缘无故前去探望?还望皇上明察。”
昌乐长公主抿了一口酒,眼尾上挑笑道:“皇上,不若传太医帮兰岐王诊诊脉?”
庆安帝疑心病重,如此一说反倒打消了他的疑虑,太医早就说过谢玄撑不过明年了,他望着匍匐在地的孱弱不堪的谢玄虚伪的笑道:“是该传太医好好诊诊脉,这病反反复复总不见好,朕看着也心疼。”
“谢皇上。”
苏莞搀扶着谢玄走到正殿的偏角落座,芊芊玉手颤抖的覆盖在他的膝盖上……
“卡。”
苏鸢迅速避开蔺望抿了抿嘴唇,她自知自己表现不好耽误了剧组的进度,面对蔺望她无法坦然处之,以至于和他的戏份不仅肢体僵硬连台词都说得没有任何感情。
蔺望揉了揉木麻的膝盖问道:“你没谈过恋爱?”
苏鸢耳根通红,手指摩挲着衣裙上的绣花,低声道:“有的。”
“那你和他谈恋爱时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她眨了眨眼睛,和他在一起她每时每刻都很开心,只要看到他就满心满眼的欢喜,这段时间程昀特别忙,她也忙,两人通话的时间越来越少,她很想他。
蔺望见她不答,无所谓道:“你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冷吗?”
苏鸢摇头,蔺望递给她一杯热咖啡:“暖暖手。”
这场宫宴拍了十几遍,直到凌晨四点才收工,终于达到了林安想要的感觉,这场戏主暗潮涌动,兰岐王与兰岐王妃的感情戏不突出,苏鸢对蔺望略显僵硬的肢体动作比较符合新婚的疏离无措。
苏鸢冻得双手通红,披着臃肿的黑色羽绒服缩在角落里看剧本,困得眼圈红红的,剧组里的演员都有助理,多得要有四五个,只有她一直是一个人,自己带水带吃的,自己收拾东西回酒店。
付菲菲穿着厚厚的鹅黄色羽绒服,抱着暖宝宝,助理捧着热饮跟在她的旁边,她双臂环胸意有所指道:“有些人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苏鸢,你还没有回酒店?要不要和我一起?”
付菲菲看了叶其芮一眼没再多说什么,对着助理发了一通脾气意兴阑珊的出了片场。苏鸢陪着蔺望跪了一个晚上,膝盖红肿有些疼,行走不便,手指按压着膝盖推脱道:“我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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